“閉嘴?!笔捙R淵突然打斷,眼里中閃過一絲晦暗。他寬大的羽翼無意識地收攏,將鹽罐護在翼下。
作為部落首領(lǐng),他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獸神,很可能早已隕落。
若真如此,這個所謂的”神女”又是從何而來?
蕭亦辰渾然不覺父親的異樣,仍興奮地抖著羽毛:“神女那里還有好多新奇東西!有種叫包子的食物,咬一口滿嘴流油,肉餡鮮得能讓人把舌頭都吞下去”
他說得興起,甚至模仿起吃包子的動作,喙一張一合。
蕭臨淵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腹中咕嚕作響。但很快又繃緊面容,翅膀”啪”地拍在兒子頭上:“少扯這些。說重點——”
他眼睛瞇成一條細線,“你是不是又惹禍了?”
蕭亦辰的尾巴瞬間僵住,耳朵心虛地貼向腦后:“那個就是”
爪子不自覺地摳著巖石,“我也沒闖什么禍”
可最后還是乖乖把自己干的事情說出來了。
“什么?!”蕭臨淵的羽毛全部炸開。
真是不孝子,還敢跑回來。
蕭亦辰見父親羽毛炸開,連忙解釋:“爺爺在神女面前還有幾分薄面!只要父親您幫我去跟爺爺說說情——”
“砰!”
蕭臨淵一翅膀拍在石壁上,震得整個巢穴簌簌落灰:“老子還以為你終于懂事了!”
他氣得胸脯劇烈起伏,每根羽毛都在發(fā)抖,“結(jié)果你是闖了禍沒人兜著,才想起你還有個爹?!”
蕭亦辰立刻熟練地往地上一趴,露出最柔軟的腹部絨毛:“爹,我可是您唯一的崽啊”
“滾!”蕭臨淵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字,鋒利的爪子已經(jīng)深深陷入石壁。
蕭亦辰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溜出洞穴。
直到確認安全距離,他才長舒一口氣,抖了抖凌亂的羽毛:“發(fā)火就好,發(fā)火就說明會幫我擺平”
巢穴內(nèi),蕭臨淵盯著鹽罐,氣得直磨喙:“真是造孽”他狠狠踹了一腳石榻,“我上輩子是啄了獸神的尾巴嗎?攤上這么個討債鬼!”
翌日清晨,老祭司剛掀開獸皮門簾。
蕭臨淵頂著兩個黑眼圈,筆直地跪在洞口。身后跟著蔫頭耷腦的蕭亦辰,正偷偷用爪子戳地上的螞蟻。
“父親?!笔捙R淵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