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春驚喜的起身拱手道:“大人如此厚愛,我與文大人自是不敢推脫。”
許志敬點點頭,也站起身:“既如此,二位大人請吧。”
趙元春和文香君隨著許志敬出了衙門,登上馬車,一路去到醉仙樓。
雅間里,果然山珍海味已經擺了一桌子。
趙元春和文香君一路風餐露宿,鮮少碰油水,既已決定順著來,便也沒矯情推辭,坐下來大口朵頤。
許志敬在旁悠悠喝著茶水,眼中已經顯出輕視之意。
趙元春只當看不見,放下湯碗,又夾個雞翅在盤子里問道:“許大人,公文比我們先到,想必大人知曉陛下與娘娘的意思,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驚動您堂堂二品巡撫,又叫我與文大人不遠千里奔波過來,難不成真是個千古奇冤?”
許志敬與那兩個衙役一樣,看不上女子為官。
只因文香君展露出錦衣衛的暴戾來,他才稍稍重視一些。
現在見兩人也是一幅酒囊飯袋模樣,心中的輕視壓過錦衣衛的威名又升了上來。
當今皇帝果然是個昏君。
平日里在京肆無忌憚也就罷了,如今竟把女人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塞進來做官。
真真是可笑。
平日里臊眉耷眼,他手下衙役瞪一眼就嚇的發抖的貨色,竟然好起面子,自視甚高起來。
更是可笑!
他心里嘲諷著,面上卻還如常,嘆道:“不過是一樁微不足道的奸淫案,如何能千古奇冤四個字,不過是刁民鬧事罷了,
洛芙不知道自己走后,凝香居竟是立馬變了氣氛,她正在聽青禾解說。
“主子,如今這內廷里的妃嬪雖多,但多數都是才人與選侍,貴人之上不過三十余眾。
身處高位的便只有如妃娘娘、愉妃娘娘,嘉嬪娘娘與麗嬪娘娘。
如妃娘娘入宮多年,資歷老些,愉妃娘娘是前年才入的宮,兩位娘娘持分庭抗禮之勢,尤其是愉妃娘娘,主子還要小心。”
洛芙認真聽著。
這些事,她早有了解,聽青禾說一遍,思緒便又清明一些。
妃、嬪、貴人這三個位份都是有定員,越往上定員越少。
后宮這么多人,家世夠的上的也不少,但位份可不夠分的。
那便只能是將人從位份上拉下來,自己才好上去。
下面的爭斗便是這樣厲害,上面恐怕更甚。
妃位本是四個,如今只剩如妃與愉妃便可見一斑。
兩位娘娘家世都是顯赫。
如妃娘娘出自世代簪纓的瑯琊王氏,是真正的世家嫡女。
瑯琊王氏的嫡女皆為后是自前朝起的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