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沈文打過,指著臉上的刀疤:“悠悠,你是不知道……”
“看看我臉上這刀疤。”
“他砍的。”
“追了我二里地。”
“你這算啥,就傷了皮,你看看我這個。”
“你這也不行,我這才更厲害。”
“……”
又有人掀開袖子,露出自己身上的傷口,也說是被沈文打的,其他人也跟著顯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在展示什么功勛章。
方悠悠人都麻了。
她心說,不會鬧出人命吧。
半路。
方媽跑過來,喊著方悠悠回家。
“我不回。”
“你去干啥,你能攔得住嗎?”
“我……”
“聽媽的話,咱回去,你回去騎車子先去你舅舅家躲兩天。”
“媽……我不想躲。”
“你別犯傻啊。”方媽一臉焦急,壓低聲音說道:“要是讓沈文知道,大眼他們是偷聽你打電話才舉報的,他能輕易善罷甘休嗎?”
“剛才我在路口看到,那么多人,烏泱泱一片,嚇得我心臟病差點犯了。”
“你看他是來講道理的嘛?”
“那是來找麻煩的!”
方悠悠沉默兩秒鐘:“剛才……剛才我已經遇到他了。”
“然后呢?”
“然后我坦白了。”
“啊?你傻啊!”方媽嚇得不輕:“他……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人的名,樹的影。
雖然當初兩個村子械斗,她和老方沒有參與,但是事后,村里人被打的有多慘,他們也是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