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還是不高興?
厲嘉許不知道,心情很復雜。
徹底地亂了。
媽媽為什么不早一點說話?
他已經在外人面前,讓別人以為許書意是他的媽媽,現在媽媽能說話了,如果他突然又換媽媽,別人會怎么想他?
他感覺自己都被弄得十分被動。
厲庭舟拄著拐杖過來,握住厲嘉許的手,柔聲說:“還不快祝賀媽媽的病治好了,以后都能說話了。”
厲嘉都不知道怎么說。
盛暖睨著厲庭舟,“我不需要他的祝賀。”
而后,頭也不回去進了主臥。
關上房門,后背緊貼著門,心臟還有些余痛。
當她決定不愛了,厲庭舟所有的種種,她都可以不介意了。
但厲嘉許不同。
他與她有血緣關系,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他的一言一行,帶給他的傷痛不是她放棄撫養權,就能不會再痛了。
盛暖如此冷淡的對待厲嘉許,厲嘉許心里難受極了,委屈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他主動想拉她的手,她都不給他拉。
媽媽怎么可以這樣對他。
厲庭舟見他掉眼淚,沉聲說:“哭什么哭,你又不是小姑娘,一個男孩子怎么能說哭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