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詩拎著他的手包走出來,隨手把那個男人推給趕來的保安,走到他面前時,指尖還沾著點擦傷的血痕。
“你怎么會在這里?”
傅宴白的聲音發緊。
“剛好來談合作?!彼Z氣平淡,替他拍掉西裝上的灰,“手包檢查一下,沒少東西吧?”
她的出現太突然,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再次將他圈在中央。
傅宴白看著她手掌那道還沒完全消的疤痕,忽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那幾天,他們像被無形的線纏在了一起,甚至都不想出酒店。
巴黎的夜色溫柔,紅酒醇厚,他看她的眼神比塞納河的水波還要沉。
他們像偷情的戀人,在異國的街頭肆意糾纏。
五天五夜,幾乎形影不離。
傅宴白沉溺過,卻也清醒著。
第五天清晨,他的聲音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江詩詩,我們到此為止吧?!?/p>
江詩詩正系著內衣扣子,聞言動作一頓:“什么?”
“聯姻的事,我已經跟江董通過電話了?!?/p>
他對著鏡子,避開她的目光,“我說我不同意,他沒反對。所以,你不用再費心思了?!?/p>
她走到他身后,鏡子里映出他沉下來的臉。
她伸手想碰他的肩膀,被他偏頭躲開。
“傅宴白,”她的聲音很低,帶著壓抑的怒意,“你把這五天當什么?”
“一場意外。”他放下煙,轉過身直視她,“江詩詩,你想要的新鮮感,我給過你了?,F在,游戲結束了?!?/p>
他以為她會暴怒,會質問,就像所有被拂逆的上位者那樣。
可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底翻涌著他看不懂的情緒,最后,只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極淡的、近乎嘲諷的笑。
“你以為,我是為了聯姻?”
她問。
傅宴白沒答,轉身拉開了門:“請回吧,江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