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撲過來搶投影儀,卻被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的人群擋住,那些剛才替他說話的女生,此刻眼神里全是震驚和惡心,有人甚至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舉著投影儀,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每個角落:“你說你對誰都好?”
光束突然切到“老師”和他的聊天記錄,“軟弱,內(nèi)向,家庭一般,朋友不多,這樣的人是最好掌控的”幾個字加粗放大。
我盯著言一舟,一字一頓道:“包括高中時散播我黃謠,也是為了‘掌控’我嗎?”
“你明明是自己沒考上s大,還美名其曰是為了我,才來到這個學校!你惡不惡心?”
人群炸開了鍋。
有人掏出手機對著幕布拍,有人指著言一舟罵出聲,剛才還圍著他的人潮,此刻像避瘟疫一樣往后退,給他留出一片空蕩的圈子。
言一舟突然瘋了一樣嘶吼:“是假的!都是她p的圖!林溪你這個賤人!”
“是嗎?”我冷笑一聲,切換到下一頁,那是他收了八百塊錢,把何曉曉的課表、手機號、生理期全發(fā)在群里的截圖。
“那何曉曉昨晚說的‘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也是假的?”
我緊接著放出昨晚錄的音。
幕布上最后定格的,是他和何曉曉的那張床照,不過我把何曉曉的臉打上碼了。
陽光曬在我臉上,剛才那些罵我的聲音全沒了,只剩下言一舟徒勞的辯解和人群里此起彼伏的“人渣”“惡心”。
我關(guān)掉投影儀,看著他癱在地上的樣子,突然想起他當初說“怕異地戀被搶”時的溫柔。
原來從一開始,他怕的從不是失去我,而是怕精心挑選的獵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