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闌就想,要讓她這樣金尊玉貴做一輩子的公主。
可葉南橋離開前,他們的最后一面,她甚至都沒有束發(fā),整個人被折磨地奄奄一息離開的浣衣局
他后悔了或許那天他拉住她的手,她就不會離開。
他去了一趟浣衣局才知道,葉南橋竟然在這樣的地方待了整整三天。
她的房間連被褥都濕透了,破爛的窗戶呼呼往里面灌風,一個破碗里面還有些發(fā)霉的黑色物體。
副將說這兒被欺負的人只能吃豬泔水才能活下來
葉南橋吃泔水?
她不是稍微不合心意的飯菜都吃不下,不是連喝水都只喝泉水嗎
他一腳踹開那個破碗,眉頭擰作一團,憤怒和一種難以言說的酸澀幾乎要將他淹沒。
“誰,是誰傷了安樂公主?自己滾出來!別讓我親自找你。”
烏壓壓跪了一片人,可這種低壓的氣氛誰也不敢動。
“都不說是吧,來人——”
背后忽然有人扣住了他的肩,是梁國的使臣,他擺了擺手,讓跪下的人都起來,“蕭將軍要是想要為公主殿下報仇,還不如先去問問你的身邊人?!?/p>
身邊人,陸榆?
可是她連只螞蟻都舍不得殺,怎么可能下這種狠手?
他連夜找來了宮里的暗衛(wèi)。
暗衛(wèi)跪在臺下,手里是調查出的消息。
身為暗衛(wèi)他看過太多鮮血,可看著蕭景闌冰冷涼薄的眼神,他只能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地開口,
“浣衣局的人確實受到陸夫人的指使,不給公主飯吃,還故意欺辱她,大冬天直接踩上她的凍瘡,流了流了一地的血。”
手里的卷宗越翻閱快,蕭景闌的手越握越緊,這些話幾乎要撕碎了他的心,他好像透過這些話看到了在寒風的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葉南橋在等他。
可他一次都沒去過
甚至因為陸榆的一面之詞,就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錯失報仇的機會,蕭景闌甚至不敢想,她該有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