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闌狠狠甩開她,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陸榆趴在地上望著他,刻意露出一截皙白的肩膀,一邊哭一邊聳動著,這是蕭景闌從前最疼惜的模樣。
陸榆自知自己做事不干凈,全都是憑著蕭景闌的偏愛,才沒有追究過,她不知道這份愛有多少,只能賭一把。
“將軍,她葉南橋再也不會有你的孩子了,可我還有,我會能給你生啊——啊!”
陸榆不可置信地看著鞭子的傷口,“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蕭景闌拉直鞭子,慢慢擦干凈上面的血跡,眼神發冷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你要是再敢提孩子,我就馬上讓你肚子里的孽種重新去投胎!”
“既然這么喜歡亂葬崗,就送陸夫人去亂葬崗待三天,要是敢跑,就多加三天。”
“剩下的瞞報的,欺負安樂公主的,通通送到浣衣局當最低等的奴隸,一輩子不許出來!”
那天晚上,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酒,醉倒在湖邊時,他看見渾身濕透的葉南橋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眸子里全是驚恐。
他的心酸澀得幾乎在滴血。
別怕,橋橋,這一次我在跌跌撞撞地他擁抱了湖中的妻子。
次日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蕭景闌扶著隱隱作痛的頭起來,喚來了下人,“請公主過來。”
下人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去啊,愣著干什么!”
蕭景闌的聲音不耐,侍從被嚇得跪倒在地上,顫抖地回聲,“將軍,公主已經離開了啊。”
對啊,南橋已經走了啊。
蕭景闌忽得笑了,笑得很輕,卻讓下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滾!”
下人害怕地爬似的跑了出去,恨不得門都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