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瑤仙子心中不解,眼神帶著詢問。
莫問劍再次開口,眼神也看向那柄渾身赤紅的紅妝寶劍:“你想過沒有,你所能懷疑的一切,都是布局的人故意留下,這樣的手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最少,以我現在的境界,哪怕是整個寒門為我鋪路也是無法辦到。”
說到這,他又再次看向了駱紅塵:“你跟他交情最好,他三百年前或許就有踏出一步的機會,可他三百年不曾試探,是沒有把握,還是為了威懾什么?”
駱紅塵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莫問劍所說何人,那是三百年前便被稱為玄門絕頂的蒼云大帝,白乾一一身道行之高,玄門中沒有人能夠匹敵,甚至連猜測都只能一二左右,其深淺究竟如何,想要試探,他不行,眼前的莫問劍一樣不行,哪怕是三年前大禍身隕的風萬霖,他駱紅塵一生最得意的弟子,修為或許已超過他不知多少,換來今日擺在白乾一面前,他依舊無法與他老岳父相比高低。
盡管他一度被譽為天下間最有希望道破寰宇之人,也盡管他一身修為遠超正邪兩道,哪怕他當初僅憑夫妻二人聯手對敵,就能與上古魔族九幽冥帝彼此互換,在駱紅塵眼中,他依舊不能與白乾一相提并論,畢竟那白乾一一人絕頂,數百年不曾有人敢于懷疑。
其成名之時,真正與他同輩之人,或敵對或友朋,除青離宮掌教帝君長生大帝,也就只有帝苑的老太師殷太虛尚在人世,旁人幾乎死了個干干凈凈,而那些人在世之時,白乾一已然是玄門絕頂,沒有人能夠撼動,哪怕是寒門鼎盛之時,連獄中人在內整個仙魔島也沒能擋住白乾一一人來去,更把正道丟失的典籍幾乎拿回,這樣的手段,有誰敢說自己能成?
誰也不行,玄門中沒有人敢于嘗試,駱紅塵自問他今日之身,倒回去再看當時,他春秋大帝也是無法來去自如,要知道,那可是數百年前,如今白乾一不知多少年未曾動手,連上次風萬霖被困仙魔島,他也僅僅只是現身要人,根本沒有一絲猶豫,整個寒門直接放人,而且是在苦窯中放任離去,那圣境對寒門來講比命還重要,能叫風萬霖來往一遭,說到底還是白乾一威脅太大,不敢太過得罪,導致寒門往后無有退路。
畢竟連當時的阿言,那個鎮守苦窯位列寒門五老的老婆子,能一擊偷死帝尊,叫大佛尊著無有施救的神秘高手,在白乾一到達仙魔島之后,也是告誡許亦等人不可動手,更是直接敞開苦窯放任風萬霖就此離去,由此可見其威懾究竟如何。
“你的意思,白老頭憋著不走,是有人讓他有所忌憚?”駱紅塵眼中不信,但其推斷到此,莫問劍話里的意思就是如此。
或許是他原本想錯,駱紅塵本以為白乾一這個忘年的老大哥修為到頂,一直不肯嘗試著再進一步,去試探那傳說中的仙神鬼魔,乃是他修為越高,越能察覺一絲天地的玄機,認為法末之年,玄門中無法觸碰到大道的契機,也就無法道破寰宇,從而追尋那上古傳說的仙神之道。
可今日莫問劍說出隱秘,在已知的玄門之外,竟還隱藏著這等人物,他身大帝已是數百年之久,莫說隱秘,整個玄門甚至整個天下,可以說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東西,但就此人的存在,或者是某種勢力的存在,駱紅塵竟是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容!
“我方才說了,以他的修為,恐怕該忌憚的另有旁人,否則紫玄經一事,兩次漏了蹤跡為何會被人頃刻抹除,而且當初的獄中人,如此重要的棋子,又豈會說放棄就放棄。”莫問劍淡淡的說著,眼神在駱紅塵與姬瑤仙子之間來回飄蕩。
二人聽罷此言,不禁回想起自身的過往,駱紅塵最先反應,直接開口:“難怪那獄中人當時雖受重傷,可以寒門的手段想要救他并非難事,豈料回到仙魔島竟會傳出他傷重不治,我原本還有所慶幸,如今看來,多半是有人動了手腳。”
聽到這話,姬瑤仙子也不免懷疑,跟著也一起問出:“當初白惜墨將我救走,后腳兩儀門就被人所滅,方才聽你說母親之事,以為是你尋到過母親,后來為了暗中護我和瀧兒才把白惜墨引到那里,之后又把兩儀門盡數滅門,現在看來,多半你到的時候,兩儀門已經被人所滅。”
“不錯。”莫問劍點了點頭,接著道:“不過也并非全對,當初我找到你母親,她已經被人所害,你父親卻不在身邊,而且最開始我找到祝春華之時,你母親已經不在他身邊已有多時,照理她是記名弟子應該左右侍奉,而且傳聞也是在祝春華兵解之后才離開師門,可前后不對,其中必有隱情,我便一直尋找你的父親,不想這么多年依舊沒有音訊,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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