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出租車上,我才發現褲子都是血,打給趙成洲好幾遍那頭終于接通。
傳來的卻是女人的調笑聲:
“誰啊?這么關心我們趙老師。”
“保姆而已。”
我沒再求助,默默掛斷電話。
無論過去趙成洲犯下多少錯,我總會為他開脫。。
如今我才發覺有多么可悲。
所謂圓滿婚姻被手里一疊傷病診斷單擊碎。
視頻的尾聲是安怡嬌滴滴提議他們早點回來照顧我這個病患。
我無心搭理,起身回去收拾行李。
這個家,一天都不愿多待。
十年婚姻很長。
偌大的雜物間內堆滿各個時期的回憶。
找了很久,我終于在角落翻到那部破碎不堪的手機。
箱子里還有些零零碎碎的雜物,以及寫滿高中心事的日記本。
我順著模糊的記憶翻到最后一頁。
致十年后的江念:
“這個時間你一定成為大歌星了,趙成洲肯定沒少給你寫歌。
生的小孩也很漂亮吧?大家肯定羨慕你。”
想想都好幸福,好替未來的我高興。”
寫完這段話不到兩日,我成了啞巴,也沒了寫日記的習慣。
往下再看,底部空白處有行扭曲的筆跡:
“其實全都沒實現,我過得一點也不好。“
頓時,我忍不住叫出聲,可失聲的嗓子只能猛喘氣。
余光瞥見紙箱中剩下的陌生物件。
渾身都在發痛。
方姨聽聞動靜趕來,熟練地喂我吃藥。
“夫人,醒了就快走吧”
她將行李箱塞到我手上,扶著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