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曼為她指了指角落里的位置。
有個男人正癱在酒館的高腳凳上,背靠著吧臺,一頂草帽蓋在臉上,草帽下微微透出他的紅發。
是香克斯……
佩拉的心忽然緊張地跳動起來。越是走近,心跳越是快。
紅色的頭發也越來越清晰。
佩拉好像是之前走了那么久的疲勞忽然一下子泛上了小腿一樣,一步一步,腿肚子有些打顫。
她伸手想要揭開那頂草帽,看看草帽下的臉。
可沒想到,她的手還沒伸出去,草帽就被忽然揭開了。
“嗯?怎么、忽然這么安靜,都不行了?”面前的人忽然把草帽戴回了頭頂,伸手拿了一杯酒,對著其他人舉起酒杯。
“來!干杯!”
“哈哈哈哈哈哈哈來?。 ?/p>
是香克斯。
但是又不是以前的香克斯。
佩拉頓時干脆利落地轉過了身快步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佩拉用力指了指那個戴草帽的家伙,對著站在那的貝克曼用力又快速地比劃著手語:
——等他、清醒了、讓他、立刻、馬上、來找我!
這和她想象的重逢完全不一樣。
她馬不停蹄地趕來找他,期待了這么久的重逢,可不是要跟一個喝得爛醉的、胡子拉碴的酒、鬼。
都怪香克斯。
一頓比劃以后,也不管貝克曼能不能看懂,她繞過貝克曼就要離開。
完全沒懂她意思的貝克曼連忙喊了一句:“佩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