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仍然不甘示弱:“放過你?可誰來放過夫人?就連夫人的遺骸至今仍下落不明!”
女子的情緒太過激動,揪住侯夫人的領(lǐng)口,毫不留情的左右開弓扇了兩巴掌。
侯夫人難以置信:“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侯夫人,你竟然敢打我!”
“你這個兇手,我怎么不敢!”
在這方小小院落里,她可是說一不二的角色,就連侯爺夫人的丫鬟都得忌憚三分,生怕一個不小心觸了霉頭,惹得侯爺大發(fā)雷霆,棍棒伺候。
“侯爺派你來,便是要你在夫人的畫像前低眉順眼,受些委屈,只有這樣,夫人的在天之靈才能安息啊。”
“別看你在外頭多風光,進了這院子,你就只是個最低微的小丫鬟!”
那女子的情緒激動起來,手幾次揮起,重重落下,侯夫人只能默默承受,半句反駁都不敢有。
“你給我聽好了,林家二小姐已經(jīng)不在了,林鴻濤明年參加科舉,一旦金榜題名,做了官,咱們就再也不用看侯爺?shù)哪樕^日子了。”
“這世上,為了家族利益犧牲自己妻子的比比皆是,可真能犧牲自己母親的,卻是少之又少。”
“要是你敢動什么手腳,讓小公子有個三長兩短,我立刻把你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你好自為之。”
言畢,女子生怕再有人打擾到自家的夫人,一個箭步?jīng)_上前,不由分說地把侯夫人拽起來扔到了門外,身后一群丫鬟也緊跟其后,匆匆離去。
從院子里出來,絳鶯擔心安蘭應(yīng)付不來,加快了腳步。
路上遇到行人,她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匆匆閃過,幸好沒碰上熟人,更沒遇到符婉容那樣難纏的角色。
推開小窗,安蘭趕緊把人攙扶了進去。
“紅袖領(lǐng)著大夫趕回來了,我按你說的做了,但他們還是不依不饒,我就說要換衣服,他們現(xiàn)在外頭等著呢。”
“可能是世子或夫人那邊有交代,別為難他們了。”
絳鶯和安蘭迅速換了衣服,發(fā)型反正晚上睡覺也是隨意披散,再次開門時,安蘭故作鎮(zhèn)定地迎大夫進來。
“哎呀,我們姨娘突然一陣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可得仔細給看看。”
大夫按部就班地診脈,卻找不出病因,只說絳鶯身體底子弱,懷孕不穩(wěn)定,加上今天飲食雜亂,所以才會疼痛難忍。
絳鶯順著這個說法,既保全了雙方的面子,大夫也不愿深究。
真假參半,不過是婦人間爭風吃醋的小把戲,大男人何必跟她們斤斤計較。
大夫走后,安蘭上前詢問,絳鶯對安蘭毫無保留,坦白了一切,嚇得安蘭瞪大了眼睛,一時語塞。
安蘭震驚地說:“竟有這等事,侯夫人竟然是個心狠手辣的兇手!”
侯夫人性格剛烈,絕非溫柔慈善之人,可……可怎么下得了殺手!
安蘭覺得難以置信,回想起那天絳鶯跪在門口的情景,不禁冷汗直冒。
她是真的想要絳鶯母子俱亡!
“絳鶯,那我們?nèi)フ沂雷诱f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