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個小孩的命運我看不清楚,在神龕記憶世界里,只有和高興有關的人才會出現這種情況?!苟柕氖钟|碰到了男孩的眼眶,男孩身上無形
的鎖鏈全部斷裂,他原本的命運軌跡被二號強行改變。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承認自己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那只是因為我想要活下去!你們這些生活在陽光下的少爺又怎么可能懂得外城區流浪兒的生活?」瞎眼男孩被戳穿,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
「我們是生活在陽光下的孩子?」三號和二號都笑了起來:「試驗室內的模擬太陽確實很耀眼,幾乎每個孩子的眼眸都被灼傷過。」
「我真的不懂你們在說什么!也不明白你們為什么會盯上我,我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我的器官被他們偷走,身體被改造,只能勉強茍活在地下,我已經付出了全部,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嗎?」
「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吧?」三號扭斷了男孩畸形的雙腿,把他的腳從黑色大鎖中拽出,然后又重新堵住了瞎眼男孩的嘴巴,將其捆綁好后裝進了麻袋里。
單手拖著麻袋,三號背起二號,走出藥店。
周圍的人好像完全看不見他們,誰也沒有站出來阻攔,他們穿過漆黑的小巷,走進擁擠的夜市,在喧囂的叫賣聲中遠去。
「通知其他人,高興的分魂已經找到,讓他們全部到預定地點集合?!?/p>
一個從二號旁邊路過的護衛隊成員,聽到二號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聲音后,眼神慢慢發生了變化,他短暫猶豫之后,立刻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狂奔。
十幾分鐘后,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三號拖著麻袋來到了中城區和內城區交界處。
在他們進入內城區百米范圍之內時,兩個護衛隊成員親自為他們打開了內城區的偏門。
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的那樣,沿途的護衛隊成員眼神都很奇怪,麻木失神,仿佛控的木偶。
直到后面換班的時候,他們的眼神才逐漸恢復,只不過三號和二號早已經進入了戒備森嚴的內城區。
「好了,這里已經沒你們的事情了。」二號朝著領路的兩位護衛隊成員說道,那兩人聽完之后,竟然全部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毫不猶豫朝著對方xiong膛刺去。
「咳咳!」三號咳嗽了一聲,那兩位護衛隊成員才停下動作,他們茫然轉身離開了。
「所有人都會死,何必多此一舉?」光聽二號的聲音,根本判斷不出他說話時的心情。
「沒什么理由,我就是下意識那么去做的?!谷柶椒驳哪樕下冻隽艘粋€笑容:「人生當中,很多瞬間,都是隨手去做的,我覺得也正是這些無意識的行為才構成了擁有無數支流的命運。」
「失敗者的狡辯罷了,他們總會把一切原因怪罪給命運,我不希望你也成為這樣的人。」二號對三號的態度和對其他孩子的態度完全不同,在他的眼中,似乎只有一號和三號是和他平等存在的。
這種平等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僅僅代表著在二號看來,一號和三號不是被保護的對象,他們是要挺身而出去保護其他孩子的人。
「我對掌控命運沒有任何想法,我只是不想自己再被改變。」
聽到三號這么說,二號沒有再開口,三號的人格能力很特殊,他的那句話好像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內城區明顯要比中城區更加的繁華、整潔,幾乎所有以前人類社會生產出的東西都可以在這里找到,希望新城的內城區才是人類社會最后的種子,至少在這里居住的人是這么認為的。
一路走到干凈整潔的道路盡頭,在寸土寸金的內城區里,二號面前的這棟獨立建筑還附帶有一個面積不小的花園。
在開滿鮮花的院落盡頭,掛著希望制藥總店的廣告牌?!肝乙蚕胍群芏嗟娜耍墒侵档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