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見狀,在場的所有人。
包括嚴山與古羲在內,表情都是一凝,目光有些異樣冷色地望向同時望向許青。
“只是一個懂點淬體手段的肉體武者修士而已,還未掌控玄氣。”
“就算僥幸開啟了一道,不,甚至是兩道人體秘藏,也絕非是吾兒的對手。”
“他召喚天命火烈雀,在其他三名同門的輔佐下,甚至可以爆發出接近無限接近煉氣六重天的戰力!”
“真正的兇手到底是誰,一定另有其人!”
感知到這里,嚴山徹底憤怒了。
他巴掌一甩,直接將肩頭那只經受折磨的紅色鷹雀拍飛,‘嘭!’地一聲撞在遠處的巖層之上,爆出一片血色霧氣,似乎五臟六腑都在這一瞬間爆裂了。
隨后,那只紅色小雀,暈死了過去,身子緩緩墜落而下,掉在地面。
不知還有沒有醫治的可能。
“時雨薇,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另一邊的古羲,此刻面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
他那張蒼白而俊秀的面龐上,布滿了冰冷的陰翳之意,手中握緊那道金丹師尊借給他的寶器靈盤,周身水霧之色流動。
他知曉,事已至此,自己肯定是脫不開干系了。
因為時雨薇的修為擺在明面,只有煉氣四重,那‘時昊’的境界也非常好探查,不過只是一名普通的肉體修士而已。
被他掌控在手,當做踏路的試驗品,怎么可能能夠擁有斬殺萬獸府將近煉氣六重天弟子的實力?
但偏偏,后者碎裂的命牌‘血魂’,纏繞在了他身上,搜魂出來的畫面又如此模糊不清,自己等人又站在一起。
似乎很像是。
他動手打傷,然后許青再揮刀結尾,殺人行兇的樣子。
他真是跳進火泉也洗不清。
而且,就算解釋清楚,又能怎樣,難道他要就此放棄那件唾手可得的機緣珍寶,狼狽逃走,就此滾回三溪府嗎?
古羲面色陰翳想著,渾身損耗劇烈的玄氣,開始節節攀升,與熔漿交織,化作沸騰的晶藍色氣海,將對面老人身上那股荒蠻氣勢抵御住。
“前輩,我再解釋一遍。”
“我古羲的確沒有殺過你們萬獸府的人,請您保持理智,大可以審問我面前這小子,我跟他其實也才剛認識,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不過,不管你們要如何解決,暫時都得換個地方。”
“這東西的靈物,我古某已經耗費心神看守許久,絕對不可能放手給其他人。”
許青聞言,面色都沒有半點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