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過分了,是他身為奴才竟然想著支使主子做事。
他只是太嫉妒了。
那不是別的,那是一個哥兒,可以給主子生孩子的哥兒。
他只是害怕,害怕主子不要他了。
他就是個殘缺之人,他除了伺候主子別的什么也不會。他沒辦法給主子生兒育女。
他知道,主子總有天會娶妻生子,會有旁的人代替他照顧主子。
他只是一想到這,就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竟然對主子說出了那樣的話。
他一個奴才,沒有資格越過主子辦事。
他知錯了。
山休為了懲罰自己,沒有處理膝蓋上的傷口。
他跪藥碗碎片,膝蓋傷得不算輕,已經發膿了。
他想著再等兩天,他再贖兩天的罪,再照顧那哥兒兩天,他就給自己上藥。
還要照顧主子,他不能變成一個瘸子。
可山休趕來,關上屋門,他發現主子身上好多傷口。
山休駭得直顫,牙齒都作響。
林笑卻說是不小心被狗崽子咬了,他說他跑到外面散心,不小心就被咬了。
山休不信。
他不是傻子,狗咬的,人咬的,他能分不清嗎?
那么多牙印。到底是誰?
林笑卻只說是狗咬的。
山休咬著牙給林笑卻擦藥,到最后實在忍不得,痛哭出聲。
林笑卻抱著他,摟著他:“沒關系的。我以后不會再去逗狗了。不會被咬,不會疼。沒關系。”
山休壓抑著sharen的渴望,淚流滿面。
皇帝的寢宮里。
謝知池望著殿外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