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倦道:“還嫌自己喝的藥不夠多?喂朕。”
林笑卻乖乖點頭,一邊喂一邊道:“發生這樣的事,您也沒有怪臣。”
林笑卻笑:“蕭倦,你對我真好。”
蕭倦空空的心,好似一剎那開出了花來。怪怪的,他也說不清,只是默默地喝怯玉伮喂的藥。繼續支起耳朵聽怯玉伮說的好話。
林笑卻道:“我自幼失了父母,無依無靠。是在陛下這里,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45
蕭倦靠在榻靠上,一口口喝怯玉伮喂的藥。說話張口傷口都疼著,只是呼吸都會扯痛,這渾身的虛弱是蕭倦以往從未體驗過的。
連說話都有氣無力,抬著去上朝時他竭力保持平日的聲氣,傷口的血流著,額上的汗冒著,縱然能裝出健壯如常,生理反應騙不了人。
這藥即使是怯玉伮喂的,也不會變得甘甜,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想到平日里怯玉伮就是如此過活,長久的無法掙脫的虛弱,蕭倦心中竟輕輕地扯疼了,好似完整的地皮被掀開,露出了底下的嫩芽,一碰就疼。
蕭倦擰住眉,林笑卻問蕭倦怎么了,怎么也學著他皺眉了。
蕭倦下意識想抬手,撫撫自己是不是真的皺眉了,抬手傷口一扯,疼得虛汗滴滴。
林笑卻連忙撫上他眉頭,緩緩撫平,道:“陛下,您是大鄴的天子,可不能有什么煩心事。”
“您一煩,底下的人可就遭殃了。”
林笑卻撫得那樣輕緩,一下又一下,蕭倦不知不覺閉上了眼,林笑卻手離開了,他還有些不舍。
蕭倦半闔著眼問:“怯玉伮,你是擔心朕心煩,還是擔心旁的人遭殃。”
蕭倦沒有看向怯玉伮面龐,他半闔著眸,目光望著他端藥的手,白如冷玉、青筋微露。
只要不去看,就算怯玉伮此刻說謊,他也能當是真的。
林笑卻想了會兒,道:“都有。”
“陛下心煩,臣心憂;底下萬民遭殃,臣憂慮更甚。民意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百姓遭殃,江山不穩。江山不穩,陛下則更煩擾。臣希望陛下和萬民都能好好的。”林笑卻道,“這也是臣的私心。臣生活在陛下的庇護下,想要活得長久,需要江山穩萬民安,也希望陛下永遠不要憂心。”
說話真真假假,林笑卻只是希望蕭倦不要太殘暴。他掌管了最恐怖的權力,生殺予奪,殺傷力無法估量。哪怕將來蕭倦被推翻,造成的傷害也無法彌補了。
蕭倦聽了,唇角微揚:“怯玉伮,慈不掌兵。給羊群喂飼料,可以,但不要走進羊群中成為一只待宰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