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卻不解:“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么交情。荀延,你有遺言,也不該跟我講。”
荀延笑了起來,他退后一步道:“為什么你在別人面前都跟個菩薩似的,在我面前卻張牙舞爪。難道他們是你的信徒,而我不信你……”
荀延望著那不遠處的蓮荷:“如果我也選擇信奉你,割肉獻祭——”
林笑卻打斷了他:“你要游湖,好,我陪你游。”
荀延微微笑了下,怯玉伮始終是怯玉伮。
兩只小舟,各劃各的,蕩開層層漣漪。
荀延想跟他說些什么,可林笑卻劃了會兒l
就躺下裝睡。
荀延笑了下,也躺了下來,認認真真睡個午覺。
今日的陽光不烈,剛剛好。慢慢的,荀延竟真的睡了過去。
時光仿佛倒流,他回到當初上了林笑卻小舟的時候。
林笑卻安安靜靜地睡著,他做賊似的抱住了他。睡夢之中,荀延真誠多了,也不說什么厭惡討厭的話,非常誠實地遵循本心抱住了林笑卻。
不敢逾矩,親親臉都不敢,只是羞紅著臉抱著。
林笑卻醒了,竟沒有罵他,而是叫他延郎,一聲聲延郎叫得荀延心都化了。
荀延說著以后的打算,等回家歸隱了,就著書立說,不搞什么權勢紛爭戰亂害人了。
他說他這身本事除了攪動江山朝堂,還有很多很多的用處。
他說就算不當這個官,他照樣不會少吃少穿。
夢中的林笑卻叫著他延郎,認真地聽他說話。
荀延紅著整張臉說他沒有說大話,不信的話,林笑卻親自跟著他,檢驗他見證他,到最后就會明白,荀延沒對林笑卻說謊。
“延郎,我信你。”
荀延做著他的美夢,現實里的林笑卻見他睡著了,趕緊劃船離開。
岸邊晏巉已經等在那里。
林笑卻上了岸,晏巉將他抱到懷里,沒問什么,牽著他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