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棠不明白他要什么。
林笑卻茫然無措咬上了戚南棠的手,那可惡的大手攥住了他的手腕,他沒辦法要。
可惜林笑卻的力氣太小了,他渾身乏力失了勁,一點都不像在咬,反倒跟親吻像了十成十。
戚南棠的眼睫微顫了一下,目光也幽沉下來。
戚南棠明白林笑卻要什么了。他一邊制住林笑卻,一邊吩咐人去剛才的酒吧查,查出是誰下的藥。
“傻子,”戚南棠罵他,“愚蠢。”
戚南棠攥住林笑卻的發,迫使他抬頭將那張玉念的臉完完整整地露出。
他小聲呢喃著“疼”。
戚南棠只是教訓他:“怎么會有你這樣蠢的人,若是被人干透了,你以為我會為你出頭?”
“笑笑,小叔很生氣,你最好祈禱你的清醒來得更晚一些。”戚南棠放著狠話,但林笑卻眼淚真往下掉時,他反而松開了手。
戚南棠將林笑卻放回了座位,他目光冷沉地望著林笑卻的動作,不阻攔也不幫忙,只是冷冷地看著。
但林笑卻哭得太難過了,戚南棠竟然有一點不忍心。
他撫上了他的頭發,這一次力度很輕。
“就快到了,”他說,“醫生已經來了。”
“不行,”林笑卻呢喃著不行,他咬著唇喊疼,在后座上蜷縮得像個被捏壞的泥娃娃。
戚南棠沉寂了很久,在他竟然動了幫忙心思的時候,戚家終于到了。
戚南棠說不清是松了口氣還是感到遺憾,他將林笑卻的衣衫整理好,將他抱到了懷中。
林笑卻哭泣的聲音很小,像個剛出生的幼崽,又想要又得不到,只能無力地低喚。
服了藥浸在冷水浴缸里,林笑卻輕顫著喊疼喊冷,戚南棠撫上他的臉龐,教訓他:“你應得的。”
林笑卻shi漉漉的一雙眼更傷心了。
戚南棠怔了會兒,竟然莫名其妙走入了浴缸中。
他將林笑卻抱到懷中,緊緊地抱著他,問他現在還冷嗎。
林笑卻靠在他的xiong膛上,一句話也不說,像是幼崽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窩,他靠得緊緊的。
即使這窩一點也不暖,阻隔不了滔天的洪水。
在這冰冷的浪濤中,林笑卻抱著自己的窩不撒手,戚南棠靜靜的,不再試圖言語,只是靜靜地任由懷中人依靠。
很奇怪,戚南棠分不清自己的心緒,像是一團纏繞的蛛絲,本來應該用來捕獵,現在卻成了毛線團,任由幼崽抓來玩去。
第二天林笑卻真的發燒了,燒得厲害燒得快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