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棠撫了下林笑卻的后背,撫著又拍了兩下,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哄人后,戚南棠立馬改撫為掐。
他掐著林笑卻的腰,說林笑卻喊錯了,要叫小叔。
掐的力氣不重,但太討人嫌了,林笑卻神智慢慢恢復了點,他意識到這聲音不是女性的柔軟,帶著一貫的冷意,惹人嫌惹人煩。
林笑卻不肯叫小叔,他頂天立地般頂起兩座小山,睜開眼看到的果然是戚南棠。
厭倦,林笑卻煩透了,怎么都生病了昏成這樣子了,眼前晃悠的還是這討厭的人啊。
林笑卻晃晃腦袋,變變變,變出其他人來好不好。
戚南棠按住了他的頭:“還嫌不夠昏?晃什么。”
林笑卻很委屈地說:“把你晃走。”說話還帶著哭腔。
戚南棠沒生氣,有些好笑故意般:“走不了,林笑卻,你把你自己賣給我了。”
戚南棠這一刻忘了,合同上該成為林笑卻丈夫的不是他,是他的侄子。
現代三重奏15
懷中的人毫無殺傷力,輕而易舉就能了斷,只要力氣加重些,他一定會疼得低聲呢喃,想脫離又逃離不掉,想找個窩卻只能找到一個把玩著牢鎖的債主。
戚南棠撫上他的臉龐,逼問他:“林笑卻,你聽到了嗎。”
林笑卻晃晃腦袋,徒勞無功,疾病生出的眩暈只能麻痹自己,麻痹不了現實,眼前的人仍然是戚南棠。
“沒有。”他沒有聽清戚南棠在說什么,討厭的人說什么他都不要聽,但戚南棠不厭其煩地又說了一遍。
林笑卻低低嗚咽兩聲:“不是,沒有,沒有賣給你。”
他一邊說一邊掙扎著要逃,但他健健康康時都掙脫不了戚南棠的束縛,現在都病暈了更不可能逃掉了。
戚南棠按住他,不準他動,左手還插著針呢亂動什么。
林笑卻長長的眼睫毛上綴著淚滴,戚南棠恐嚇他:“別哭了。”
“沒有哭。”他的聲音好小,好小,輕得一陣風刮來都能吹跑。
太乖了,這病怏怏的花瓶小狗崽子怎么這會兒這副乖模樣,叫人的心跟著想要融化。他的利齒怎么不來咬人了,戚南棠掐住他臉頰,探進去摸他牙齒,明明還鋒利著,這會兒搞得只能喝奶似的。
之前把戚南棠咬得血肉淋漓的鋒芒仿佛成了上輩子的事。
戚南棠指尖的存在感太強,林笑卻要把他擠出去,柔軟微燙,戚南棠撫著他的唇瓣:“林笑卻,你是不是想喝奶啊。”
林笑卻什么也不說,嗚嗚咽咽的,頭昏得像掉進了萬花筒里。
戚南棠唇角不自覺含著笑意,真叫傭人搞了個奶瓶兌了奶粉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