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卻吃得很香,晏拂予笑得很甜,林笑卻吃完一碗瞪他,檢視晏拂予有沒有想吃他的渴望,若是斷頭飯,那可就不香了。
晏拂予蹲著往后幾步:“還要不要。”
林笑卻想說不要,可是沒吃飽,他站起來道:“我自己舀。”
晏拂予不肯。
“太燙了。”他起手一點(diǎn),鍋里的魚湯魚肉自動(dòng)飛來,晾了會(huì)兒才悠悠落入碗中。
林笑卻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靈力這樣活泛,什么都可包攬,可太幸福了。
蹲著的晏拂予抬頭看他,笑得清甜:“現(xiàn)在可以吃了。”
林笑卻心里怪怪的,怎么突然對他這么好了。
不去想不深想,填飽肚子最重要。
晏拂予心里暖洋洋的,也不知為什么,喂飽林笑卻就是讓他開心。
開心?
開心嗎……
心里的暖意、喜悅,原來開心是這樣的滋味。
過去怎么就忘了呢。
他靜靜望著林笑卻,想要一個(gè)擁抱,想要抱著他什么都不做,不修煉了,不出山洞,不去看外面的天色雨色。
就只是兩只狐貍互相取暖。
那條命……那條尾……不長在他的身上,長在林笑卻的身上,也很好啊。
晏拂予低下了頭。
他站起來:“我有一點(diǎn)事,出去一下,你吃完了休息會(huì)兒。”
他到底在想什么,胡思亂想什么。
入情……入情嗎,入情了為何要割舍,比割肉還疼。
割下手臂的肉贈(zèng)予歸家的狐,雖感覺到痛意也不過肉身折磨。
這時(shí)的不舍與疼,莫名其妙,古怪至極,該是無根浮萍才對,快快散去。
晏拂予走出了山洞。
散去哪里,能去哪里,他來到河邊一頭扎了進(jìn)去。
希望流水將不該有的多余的一切沖刷流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