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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萬道歸墟,重返本源（第2頁）

“此非叛變，而是……回歸。”秦無涯繼續用他那神棍般的語氣說道，“你的道，感受到了更高層次的‘安寧’，它做出了最本能，也最正確的選擇。道友，你的心，太吵了。”

你的心，太吵了……

這五個字，如同五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棋衍天尊的心口上。

他一生好斗，與人斗，與天斗，與道斗，追求的就是那份運籌帷幄，執掌生殺的快感。可今天，卻有人告訴他，他所追求的一切，都是“噪音”。

這比直接打敗他，還要讓他感到難受。

妙畫仙尊看出了不對勁，她站了出來決定換一種方式。

她沒有釋放威壓，而是以自身為中心，緩緩展開了一幅畫卷。畫卷中，有山川河流，日月星辰，萬物復蘇，百花齊放。那是一個充滿了極致“美”與“生命力”的世界。

“道友請看。”她的聲音，如同天籟，“我所求的，是‘創造’，是‘綻放’。難道，這也是錯的嗎？這也是……‘噪音’嗎？”

她試圖用自己的“道”，來與對方進行平等的交流。

秦無涯看著那幅美麗的畫卷，眼中，依舊是那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

“華而不實，流于表面。”

他只評價了八個字。

然后，他抬起另一只手，對著那幅畫卷輕輕一握。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那幅畫卷中，所有絢爛的色彩開始褪去。不是消失，而是……沉淀。

山川，不再是翠綠，而是化作了最古樸的墨色線條，卻蘊含著大地的厚重。

河流，不再是湛藍，而是化作了透明的道韻，卻流淌著時間的靜謐。

那幅畫，從一幅色彩斑斕的油畫，變成了一幅意境悠遠的……水墨畫。

所有的“美”，都從外放的，張揚的，變成了內斂的，深邃的。

妙畫仙尊呆住了。

她看著那幅被“改造”過的畫，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道，已經是“美”的極致。

可現在她才發現，在那種返璞歸真的“靜美”面前，自己引以為傲的創造，顯得如此的……膚淺和艷俗。

這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她從未觸及過的……審美！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妙畫仙尊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一絲顫抖。

秦無涯沒有回答。

因為，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