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送啊?這不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指不定不領情,還全給倒了,多浪費肉啊。”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熊瞎子到底弄死了人家的兒子,咱在這兒吃吃喝喝的,總感覺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不是熊瞎子弄死了人家兒子,是許微晴弄死了人家兒子,而且這兩人不找許微晴,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所以他們為什么找許微晴?我記得往常也不見他們有任何交集啊?”
許曉彤裝作懵懂點頭,“是啊,我平時也沒見他們有交集,特別是偷錢那次的事情發生后,就再也沒見他們攪合在一起了,甚至晚飯也開始分開吃了。”
王芳沒好氣地用胳膊肘子懟了一下許曉彤。
許曉彤手里的碗差點兒沒握住,“你干嘛啊?懟我干嘛?”
王芳翻了個白眼,“人家說那話是有意提醒你呢?你怎么還傻呼呼跟人對上話了。”
“我知道人家提醒我,許微晴討厭我,阮家人雖說是我媽那邊的娘家人,但到底沒認親,指不定他們也討厭我,兩個討厭我的人搞在一起,能謀劃什么好事兒?我是真好奇他們聚在一起想干嘛呢?”
汪霞好笑地說,“現如今活著的就只剩下許微晴了,想知道你去問許微晴唄。”
“她估計是想到了自己的下場,在醫院裝暈被拆穿后,恨不得吃了我。”
這點向隊長可以作證,“是呀,總之問她問不出什么的,但好在那三人要么死要么抓,就算之前計劃要將你怎么樣,如今也沒法實施了。”
“這頓好的吃完了,還有兩天好好休息,秋收后誰敢給我惹事兒,全發配牛·棚干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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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知青點的路上,許曉彤小聲詢問,“阮家那兩人的尸體如何處理的啊。”
“暫時先放在牛·棚,向隊長的意思是在村里找個地方埋了,但阮家人的意思是想燒了,然后將骨灰放在身邊,若能離開就將骨灰帶走。”
王芳道:“但他們出不了村,估計這事兒還會想擺脫你的,曉彤,你會幫他們嗎?”
“幫啊,不管他們要怎么害我,這點兒小事我干嘛不幫,更何況他們事做到暗地里,但我這事兒是做到明面上的,以后真若有人計較,誰不夸我一句大氣。”
徐嬌嬌沒好氣地說,“你倒挺會做面子工夫的,這點我不行,但我知道我應該向你學習,曉彤,你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你很好。”
“你咋還夸起我來了,該不會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兒吧。”
“你才剛回來,時間不足以讓我做什么……。”
說說笑笑的,剛走回到知青點,就見阮家父母正坐在知青點門口。
知青們自覺將位置留給他們。
許曉彤走了過去,“你們節哀,今天的事是意外。”
“是許微晴害死我兒子的,你當時也親眼看到了是嗎?”江筠聲音嘶啞地問。
“對,但當時太遠了,旁邊的人也根本沒反應過來,許微晴順手就將阮文旋拉到她面前攔了熊瞎子一掌。”
江筠眼睛控制不住再次掉了下來,“我兒子胸都被拍爛了,他當時該有多疼啊,許微晴呢?那個賤人呢?她必須給我兒子償命,還有我閨女。”
“已經被公安抓了,她害得裴明德沒了胳膊,裴家人也不會放過她的,她大概率活不久了,只是我很好奇,你們不是因為偷錢的事情鬧掰了嗎?今個兒又怎么會一起出現在山腳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