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十年如一日的自制,也因為這種nei斂,他們的每次咨詢開tou都是沉默。然而這次沉默顯然有dian久了,他需要把對面的注意力拉回來。
封明喻聲音溫和,“席先生,讓我們開始吧。”看著男人回過神來,他像對待朋友一樣微笑:“這幾天過得怎么樣?”
席淵的手指無意識地搭在頸側。他的眉心緊緊皺著,“……我zuo了很多次噩夢。”
“頻率如何呢?”“每天都會。”
封明喻翻了一xia手邊的記錄本。“上次我們咨詢是一周前,你每天都會zuo噩夢是嗎?能說說還記得多少嗎?”
對面的男人yan神又開始放空,搭在脖zi上的手指摩挲著。“……都是重復的回憶。”
“是’那件事’?”封明喻得到男人的diantou,沒表示什么。“你有an時吃藥嗎?這一周有沒有發生什么和平常不一樣的事?”
“有吃藥。”席淵只回答了第一個問題,這很不正常,他一向是個nei斂但pei合的咨詢者。封明喻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yan。
于是他換了個問法,“你這一周有qg緒波動的時候嗎?”
“……”
“我gan到很罪惡。”席淵努力地將話語從心里擠chu來,“我zuo錯了一件事,我在最開始就應該直接拒絕的……可是我沒有。”
他深深地彎xia腰去,額tou抵著手腕。這個動作的意味太nong1重,封明喻平靜地審視著他的反應。
“是我不夠負責嗎?”席淵的聲音在抖,他重重地抹了一把臉,好像要把自己的心給撕開來,“我怎么對得起我哥哥嫂zi?”
是侄女的事嗎?封明喻記得這個小女孩,她是另一位女咨詢師的服務對象。他的目光落到兩人中間的chou紙上,席淵看起來已經沉浸在自己的qg緒里了。
但他沒有動作,席淵的自控力不會允許他在任何一個人面前崩潰。
他面前男人深深地xi氣吐氣,手指的顫抖慢慢平復xia來,左手沉默著蓋在右手上,形成了一個防御xg的保護姿態。
一個自制力極qiang,jg1神又極其脆弱的男人。
他的自我保護本能幾乎都在于冷淡的外表,nei里卻是一chu2即破的ruan弱靈魂。
封明喻默默地等待著席淵平靜xia來。他說,“之前我們聊過求生yu這個話題,你還記得嗎?”
封明喻的對面,男人沉默地注視著他。
“你曾經對我說過,紹靡是你活著的唯一錨dian。現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