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秀不是拐彎抹角的人,金忪勛要是真的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那她逃也逃不掉,與其整日里提心吊膽,倒不如問個明白,死個痛快。
誰曾想,金忪勛竟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直白到可愛。”
江文秀錯愕的看向他:“你認識我?”
看見她這樣,金忪勛有一點失落。
“我是你母親的學(xué)生,當(dāng)年獨自來中
國留學(xué),中文不好,被很多人欺負笑話,是你母親將我?guī)У郊依铮涛艺J字。”
江文秀隱約記得有這么一回事,那大概是10年前的事情了,一個小小的混血男孩,被幾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學(xué)生欺負得滿頭是血。
她當(dāng)時剛好去學(xué)校給母親送飯,看到校園霸凌立馬出聲制止。
那男孩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向她道謝。
母親聽說了這件事,立馬把他帶回家,教了他半年的中文。
也因此他成為了江文秀童年第一個玩伴。
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不告而別,害的江文秀傷心了好久。
“你,你是小金豆?”
這是江文秀給他起的綽號。
金忪勛眼前一亮,點了點頭。
“當(dāng)年我父親搞出來三個私生子,家里著急叫我回去爭家產(chǎn),沒來得及跟你好好道別。”
“這不,那老登剛死,我就回來找你了。只是沒有想到,得到了老師去世的消息。”
他甚至沒來得及見恩師的最后一面。
提到母親,江文秀心情也有些低落,是她識人不清,害了自己,更害了母親。
金忪勛緊了緊拳頭,手試探性的放在江文秀的肩膀拍了拍。
“如果老師在天有靈,也不會怪你的,她只會心疼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江文秀咬緊了下唇,眼淚奪眶而出。
若是從前,沒人安慰,她挺一挺也就過去了。
但是童年的玩伴在此時出現(xiàn),倒像是把她偽裝的堅強破開了一個口子,委屈再也忍不住宣泄而出。
她靠在金忪勛的肩膀,眼淚侵濕了他的衣服,也潮濕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