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養心里悄悄松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錯判。就算加上馬代那幾天,跖跋冰統共跟蔣戎也才見過面而已,怎可能為他破壞與許玖二十多年感情?
況且以蔣戎的浪蕩性格,對跖跋冰若非獵奇撩騷就是覺得對方奇貨可居,總之絕無長情可言;倒是他紀天養若為這種事反應過度才會壞事。
蔣戎在盥洗臺前刷牙時紀天養已調整好情緒,恢復二人相處常態,從背后擁抱住蔣戎身體親昵釋放愛意:“uncle,好想你啊……”
蔣戎彎起笑眼與他在鏡中對視,清水漱掉口中泡沫:“阿養,你有沒有試過與人柏拉圖戀愛?”
紀天養表情怔愣抬起頭,心里既氣憤又好笑:“uncle我記得你從前說過絕無可能接受與人異地戀,柏拉圖不是更遙遠?”
“隨便問問。”蔣戎不置可否抿抿嘴唇:“幫我放熱水,我想泡個澡放松一下。”
紀天養只好放下心中疑惑轉身去往浴缸里蓄水,等蔣戎浸到溫水里,他自己也脫凈衣褲在旁邊淋浴。
倆人中間只隔一道透明隔水玻璃,年輕健碩的美好身體盡展眼前,昔日感觀至上的花花公子竟然像發夢一樣全然無視。
蔣戎后腦勺枕在浴枕上,指尖搭在自己唇邊,不知在回味什么旖旎畫面。
紀天養伸手抹開玻璃上影響視線的水痕,抬頭往隔壁看一眼,忍不住小聲斥罵:“神經病……”他從前不會把這么惡毒的字眼用在蔣戎身上,因為蔣戎患有抑郁癥,而這種病經常被劃到精神病的分支里。
但是花心到見一個愛一個,連朋友的老爸都敢肖想勾搭不是發瘋是什么?
紀天養沖掉身上泡沫披浴袍出衛生間,正好聽見許恩佐在拍他們臥室門。
大咧咧的恩佐少爺一邊拍門一邊高聲叫人:“喂,開下門啦!給你們拿睡衣來咯。”
紀天養拉開房門窘笑:“在洗澡沒聽見,你再大力一點就把你家房門拆下來了。”
許恩佐不理他吐槽,揚起手里兩套睡衣:“這套是我老爸的,跟你碼數差不多;這套是我干爹的,uncle蔣應該可以穿。兩套都是新的我剛剪吊牌,放心穿。,再見。”說完把兩套睡衣塞進紀天養懷里,哐一聲拉緊房門走人。
許恩佐很少在人情事故上面花心思,但并非沒有心眼。兩套睡衣質地款式一模一樣,圖案雷同但有巧思互補,連英文印花都是上下句配對的甜言蜜語。
等蔣戎泡完澡出來換睡衣,紀天養由衷感慨:“我跟uncle第一次穿情侶衫,想不到是別人家睡衣哈哈!玖叔跟大佬冰在一起二十多年還這樣如膠似漆,真是了不起。”
蔣戎皺眉:“你怎知他叫大佬冰?”
紀天養表情無辜:“當然恩佐告訴我的啊!他覺得很有趣,現在都沒人這么叫了。”
蔣戎臉色不虞:“你也知現在沒人這樣叫,這種稱呼有失尊重以后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