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持人連忙一驚一乍追問:“在酒吧門口干嘛?”
女人笑斥:“在門口能干嘛?你腦袋里不要亂想。不過這舉止……”她故意賣關子讓男人催促才繼續描述:“舉止怎么說呢?如果昨天賀二公子與童年摯友的那張合影叫作親密的話,這張刊報時應該打一下馬賽克。”
男人興奮得拍案大叫,仿佛被他們坐實賀子旺性向與男友身份。
蔣戎嘿嘿輕笑,隨后眉眼彎彎斥罵:“白癡。”說完伸手關掉廣播,讓車內恢復靜謐。
紀天養無聲嘆一口氣,匆匆瞥蔣戎一眼喃喃低語:“賀少自己出柜幫你放煙幕。”
前天哭訴整晚說對不起旺仔的蔣戎此刻表情頗為冷漠:“他又不是大明星,出不出柜只有他老爸關心,至于性取向這種事家里大概早就知道了。”
紀天養:“我們明天還告那家報社嗎?”
“當然,一碼歸一碼。”蔣戎說話時他手機又亮起來,依然旺仔來電,依然被無視。
蔣戎看了眼屏幕上時間,干脆直接關機。然后繼續和紀天養若無其事聊天:“下午許玖找你單獨聊天說什么了?”
“打聽康小姐性格喜好家庭,年紀血型星座……玖叔啰嗦起來真是嚇人。”紀天養邊說邊忍不住發笑:“還說你有眼光,無論前女友、現男友還是暗戀對象都很優秀。”
蔣戎對紀天養直白言語稍感驚訝,側首反問:“什么暗戀對象?”
紀天養快速遞了個安撫的眼神過來:“沒事的uncle,我不介意,玖叔更不介意。他說人年紀大了生活更需要偶爾調劑,而且并非所有感情都會以出軌告終;冰叔年輕時玩得最野那會兒做事也很有分寸,你若喜歡冰叔就常去囤門作客,他們都很歡迎。”
蔣戎呼吸微滯,眼神逐漸黯淡。他忽然感覺自己好似一只飛蛾,想要撲到燈火里,心甘情愿為光明獻祭,可笑的是它連房間都飛不進去,只能一下一下把頭撞在玻璃窗上。
“阿養,你不想知道下午我和跖跋冰釣魚時他對我說什么?”
紀天養這次沒有轉頭看他,只在臉上顯出個受寵若驚的笑容:“想呀!但是很忐忑不曉得可不可以問哈哈。”
蔣戎盯住他英俊側臉與懇切神情訥然低語:“既然是我的現任,當然可以問。”
“那我問了哈。”紀天養表情居然顯出幾分不好意思,提問前甚至還刻意咳嗽一聲清清嗓子:“uncle你和跖跋冰一下午聊什么了?”
蔣戎心情復雜,眨兩下泛酸眼眸:“冰哥說……要珍惜眼前人。”
紀天養哈哈大笑:“冰叔是不是也很喜歡我?”
蔣戎也在笑,笑到心肺麻木:“是呀,之前他們還跟我說,如果enzo喜歡你,希望我能考慮跟你分手。”
紀天養聽罷不禁咂舌慨嘆:“我從前以為愛情很神圣;后來發現愛情和資本一樣,他們甚至和金錢成正比流淌在每個人的血液里。”
蔣戎不屑:“你想說資本的每個毛孔里都滴著骯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