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羞辱我?”蔣戎輕笑轉頭睨過來:“我不在意的,爐港有幾個男人會羞恥自己做渣男?等我死后把這句話刻在我墓碑上,說不定會有很多陌生人來拜我。”
紀天養被他逗笑,但眼中藏不住醋意:“來帝京還沒看醫生你狀態已經在好轉,還說不是來見特別的人?”
蔣戎在床頭煙灰缸里捻熄煙頭沖他勾勾手指,然后像傳遞秘密一樣附耳低語:“我在帝京喜歡那個人不是方師兄,是林教授。”
紀天養聽完聳眉窘笑:“uncle你又捉弄我,我知道林教授年紀很大咯。”
蔣戎勾起嘴角:“冰哥年紀也不小。”
紀天養終于笑不出來,接下來整晚如哽在喉,晚飯都沒咽下幾口。
想林教授想得半夜十二點還睡不著,蔣戎側身靠過來,指尖捏一片地西泮:“你還不睡啊?你不睡我先睡了哦。”
紀天養眼珠泛紅,表情不甘又憤恨:“你為何要這樣?是否一定堅持到蓋嚴棺材板那天才能收心?”
“這句也寫在我墓志銘上。”蔣戎呵呵悶笑兩聲把手里地西泮掰兩半,一半丟進自己嘴里,另一半塞紀天養口中:“失眠很痛苦嘅,別說老病友不關照你哈。”
紀天養第一次服用處方助眠藥效果斐然,明明依舊心塞煩躁,但好像一眨眼工夫天就亮了。
蔣戎則在他睡后又給自己補一片才安然入夢。
第二天方樹民午飯時間后才來酒店接蔣戎一行人前往京大附屬醫院。
蔣戎在路上顧意當著紀天養的面問師兄:“昨晚不是說好去吃銅鍋涮肉?怎么后來放我鴿子?”
方樹民哦一聲,大而化之規勸:“聽說你這幾天為了騰出時間來看病工作挺辛苦,你又不差幾口肉吃,有時間不如多休息。”
蔣戎點點頭:“今晚爭取補回來。”
紀天養今天把全副心思放在林教授身上,再看方樹民已不像之前那樣刺眼;但直到面見林教授才知蔣戎的玩笑有多離譜。
林教授診室門口小塊電子屏上滾動播放其個人履歷,大名林卓鄉,是一位七十六歲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