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不是七八年前,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天眼,警察也比從前多。她走出這個門,無論步行還是打車,大概不等離開新界就已被捕。
紀天養低頭看看自己汩汩湛血的左肩膀和右胳膊,瞄一眼身陷絕望不再動手的鄧麗花;忽然嘴角扯出個有點怪異的笑容:“零零,這回你該對她死心了吧?”
【作話】
阿養零七人格達成雙殺,故事也進入尾聲啦oo
完結章-上
蔣戎聽說紀天養被鄧麗花刺傷,連夜買機票飛回爐港,終于在隔一晝夜后的清晨趕到醫院慰問傷員。
紀天養被刺傷的情況其實還好,兩條傷口統共縫七針,蔣戎再晚幾個小時回來他都可以出院了。
但心里面傷的比較嚴重,失魂落魄抱住蔣戎落淚:“我們那天晚上隨便翻翻舊照片,我問她照片上男人是不是她從前男朋友,她忽然說他們差一點就成功。我問她差一點成功什么,她居然說他們就是兔面人……阿戎,我真的沒想到那些劫匪居然是她招來的?!?/p>
“唉!你也說她沒文化,什么都不懂。做事激進一點可以理解?!笔Y摸著小男友腦后短發,嘴上敷衍,心情相當復雜:“阿養,你那天晚上為什么忽然跑去新界?”
紀天養:“我那天陪冰叔去馬場遇到陳崔西,然后去屯門冰叔家里和一位王副警司吃飯。出來開車路過新界,臨時起意過去看看她。”
蔣戎秒懂,「零七」原先不曉得查盼巧死活,所以一直沒什么行動。這回查盼巧算是撞槍口上了。
只是苦了「零零」。
神出鬼沒的「零七」一下子氣傻親爸,又一下子逼瘋親媽。
「零零」事前全都毫無準備,事后只能被動接受噩耗。
于是蔣戎忽然開始思考一道哲學命題:「靈魂」的本質是什么?是記憶,還是性格?
面對同一件事做出不同選擇的兩種思想,還能不能算是同一個人?
六親不認的偏執狂「零七」,和優柔寡斷的小奶狗「零零」到底還是不是同一個阿養?
紀天養滿臉愧色拉蔣戎坐自己床邊:“對不起,沒想到之前那么多麻煩都因我而起?!?/p>
蔣戎輕撫他面頰只覺疼惜:“又不關你事,你才無辜。這件事你跟家里那位老媽說了嗎?”
紀天養搖頭:“我不知怎樣開口,我說這幾天在滬市出差。”
蔣戎點頭:“晚點我跟老媽說。往好的方面想,你終于可以拿回工資卡,也可以漲薪水了。而且再也不用擔心鄧麗花去賭,只是不曉得她會判幾年……不過相信她出來時應該可以心平氣和好好做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