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期間虞知想又給他煮了一杯紅糖姜茶驅寒。
虞知想知道他的一切喜好,知道他不喜歡姜,還細細的過篩了兩遍,確保沒有一塊姜碎片殘留,但是這人還是聞出了他最不喜歡的味道,淺淺的皺著眉頭,卻還是一口將紅糖姜茶飲盡。
“別嫌棄姜的味道,你在外面待了那么久,驅驅寒,別感冒了。”
“也沒等多久。”這人有些口是心非的說道。
虞知想無聲彎了彎嘴角。
可是他們聊了一會兒,卻絲毫沒有聽見他告訴她一聲,他昨天去接他前女友了,為什么昨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沒有接,幾個小時以后才接等種種事。
虞知想并不想憋在心里,所以她直言:“我聽說你昨天去接向瑤瑤了。”
對方大拇指和食指圈著水杯,聽到虞知想的話,只是有著一絲詫異,但是卻并不心虛:“嗯。”
“為什么沒有告訴我?”虞知想發問。
江妄年盯著虞知想的眼睛,不可否認,江妄年生的是極好的,五官如鑿刻般深邃,氣質冰冷,西裝革履,周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只是說出來的話也冰冷:“知想,我不心虛。”
給她的解釋只有短短六個字,虞知想卻明白他說的是什么,因為他不心虛,所以他不需要解釋,哪怕是去接前女友,和前女友聚餐。
所以就因為不心虛,他就可以去接前女友的機,就可以和前女友聚餐嗎?
虞知想突然覺得心里有點累了,她喜歡江妄年很多年了,看著他從一個稚嫩少年,長成了一個可以頂起一片天的男人,可是為什么向瑤瑤一回來,他就好像變了呢。
所以她都不愿意再問,為什么他昨晚沒有接自己的電話,三個小時以后才看到自己的電話。
她只是有些疲憊的說:“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了,你還有工作,回公司吧。”
江妄年看她一臉疲憊,只以為她真的累了,將她攬在懷里,低頭想要吻吻她的額頭,卻被她微微掙扎躲過,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最終只說了一句:“乖,別多想了,好好休息。”
他穿好鞋在玄關的時候,突然想到什么:“過幾天就是我媽的生日了,不用特意準備什么,到時候我接你過去就一家三口吃個飯就行了。”
虞知想閉著眼,他的每一個動作她都知道,也明白他的失落,可是她就是不想動,不想故作開心的說自己其實一點事兒都沒有,一點也不介意他和向瑤瑤接觸,所以只微微點頭:“嗯,我記得的。”
不知道是身體的疲憊,還是心理太過沉重,虞知想趴在沙發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一會兒是江妄年,一會兒是向瑤瑤,又一會兒是言輕梣,再又是江妄年和向瑤瑤,向瑤瑤和言輕梣,腦子里像是一團漿糊一樣,轉的她腦子疼,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呼吸逐漸平穩,意識陷入混沌。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夜幕已經落下,她一看墻上的滴滴答答的鐘表,已經七點多了。
肚子唱起了空響記,虞知想也不太想等外賣,也不愿意開火,索性在冰箱里找到幾個千禧果,又找到用包裝膜包裹好的半根黃瓜,半顆生菜。
洗好后仔仔細細的切成漂亮的形狀,上面點綴著幾顆紅彤彤的千禧果,擠上沙拉醬,一小碗沙拉就做好了。
就在她嚼著沙拉的時候,視頻電話的邀請聲響起來,虞知想一看,是江妄年的媽媽羅施蘭的電話,虞知想趕緊嚼了幾下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同時手指點了綠色的接通鍵。
一張雖然帶著歲月的痕跡卻依舊有韻味的臉出現在了虞知想的面前,可能有錢人都是這樣,哪怕已經五十多了,可是臉保養的卻像是四十出頭一樣。
江阿姨是南方人,吳儂軟語這句話并沒有形容錯:“知想啊,阿姨今天下午才聽說你昨晚和夏薇出事了,怎么樣啊,人有沒有受傷啊,阿年是個男人粗心大意的,你又那么乖,受傷也不想讓人擔心,報喜不報憂,唉呀,算了,我還是不放心,阿姨還是想來看看你,不親眼看到我還是放心不下。”眼里的擔心并不作假,讓虞知想忍不住心里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