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得不得了!
反正已經得罪了顧之舟,秦夫人干脆破罐子破摔,她挑釁一笑:“你想怎么樣?”
“之舟降服我自然是輕而易舉,再說我們夫妻琴瑟和鳴隨時都可以,我哪里需要做那樣的夢?”
松似月還是一副溫溫柔柔,人畜無害的模樣,說出的話卻像是鋒利的刀子:“倒是秦夫人您,守寡多年,恐怕沒少做你嘴里那樣的夢吧?”
她說這話純粹是氣秦夫人,沒想到頭頂冷不防傳來一聲低笑。
松似月轉過頭,顧之舟正襟危站,自然無比,仿佛那笑是她的錯覺。
“你……你……你們都聽聽這是什么狂言浪語,”秦夫人氣得手都抖了,“你目無尊卑,我怎么都是你的長輩你竟然這么羞辱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完,挽起袖子就要上手。
顧之舟哪里肯讓她沾染松似月半分。
秦夫人的手距離松似月還有十幾公分就被顧之舟抓住手腕,扔了出去。
怎么又不行了
秦夫人痛得齜牙咧嘴,咬牙切齒還要譏諷松似月。
朱雪凝扶了扶xiong口,狠狠瞪了秦夫人一眼:“之舟啊,別動那么大氣,你就看在她即將是你哥哥岳母的份上別計較了啊?”
顧之舟看了看坐在輪椅上不停掩嘴咳嗽的顧之威,到底沒再說什么。
朱雪凝狠狠松了口氣,慈愛地走到松似月身邊,“好孩子,你別害怕,你秦姨就是個粗人,說話不中聽,看在媽的份上,別跟她一般見識。”
不等松似月說話,她又轉了轉佛珠:“不過,你秦姨話也不是全無道理,已婚女子夢到蛇確實是要懷孕的好夢,我當年聲之威的時候,就曾夢到一條小青蛇,之舟,你別板著臉,你媳婦這夢是好事。我看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恭喜你們了。”
顧之威沒再說什么,用眼神跟顧之舟和松似月打過招呼后,就退了出去。
背影卻比剛進來的時候蕭索了不少。
“那你們小兩口早點休息,我們先走了。”朱雪凝陪著笑,轉身往外走。
路過秦夫人身邊,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呵斥道:“行了,別杵在這里,走吧!”
秦夫人惡狠狠瞪了松似月一眼,跟在朱雪凝身后走了。
顧長江和顧長河也打著哈哈,招呼了顧之舟一聲尿遁了。
房門被輕輕合上。
屋子里陷入短暫的寂靜,顧之舟居高臨下注視著松似月的,幽深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吃干抹凈全吸進去。
這神情,松似月再熟悉不過,她敏銳地察覺到危險,肩背下意識往后瑟縮了一下。
但她的退讓和惶恐在身高體壯的顧之舟面前簡直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