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混合著血腥和甜膩的味道在空氣中散開。
主廚打開料理機(jī)。倒了一小碗。
左不言從主廚手中接過碗,朝顧之舟微微頷首后,便一步步向顧長海走了過去。
朱雪凝眼神一變:“之舟……老爺子久病臥床,身體本來就虛弱,不用吃這樣大補(bǔ)的東西。”
“對對,”一直不說話的秦夫人連忙附和,“倒是你,之舟,年輕人應(yīng)該多補(bǔ)補(bǔ),是不是呀夫人?”
朱雪凝目光稍微遲疑了一下,很快又變得堅(jiān)定:“是,你們年輕人該多補(bǔ)補(bǔ),老爺子剛剛喝了參湯,這蛇血太烈了。”
“是嗎?”顧之舟似乎饒有興致。
左不言停下腳步。
秦夫人的眼珠子一下變得透亮,語氣也和善起來:“之舟,你不是要寶寶嗎?這蛇血最是滋補(bǔ),你喝了一定會給顧家生個健康漂亮的嫡子的。”
這兩人滿臉奸相,松似月察覺到不對,輕輕拉了拉顧之舟的衣袖。
顧之舟沒有回頭,只握緊了她的手。
秦夫人急不可耐:“左秘書,快把那蛇血給你老板端過去。”
“夫人糊涂了,有這么多長輩在這里,之舟一個晚輩怎么好先用?”松似月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許是被顧之舟握緊手的力度鼓舞了,張口就說了這么一句。
朱雪凝笑容勉強(qiáng):“小月真是有孝心,處處想著長輩,我們一把老骨頭有什么好補(bǔ)的,你們年輕人好,我們才能心安,好孩子,你也嘗一口。”
松似月更加堅(jiān)定那碗蛇血不簡單。
可怎么個不簡單法呢?
她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來。
難道這蟒蛇有毒?
這個猜測讓她脊背一涼。
一直盯著蛇血碗的顧長河舔了舔嘴角:“我倒是想……”
「嘗」字沒說出來,就被顧長江給踹了回去,“童子尿也滋補(bǔ),你怎么喝不下去?”
顧長河嘀咕:“那味兒太騷我咽不下去。”
朱雪凝說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松似月和顧之舟。
終于,顧之舟似笑非笑掃了朱雪凝一眼:“多謝夫人,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左不言于是抬腿朝顧之舟和松似月的方向走過去。
所有的目光都跟隨著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