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把鼻涕一把淚:“老爺,是我豬油蒙了心,被她給誆騙了,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她要拿小白去禍害人。至于抓奸,之舟的脾氣你也知道,我都是為了這個家的和氣,我……老爺,都怪我耳根子軟。”
“你……你……”秦夫人哆哆嗦嗦,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顧長海一向看重顧家的顏面。
雖然心里恨不得顧之舟立刻去死,但絕對不能在媒體上表現出來。
于是他立刻痛心疾首轉移目標:“把這毒婦給我趕出去,別讓我在顧家再看到她。”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這件事定了調子。
朱雪凝哄騙顧之舟和松似月喝蛇血的事情既往不咎。
他裝病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咒罵顧之舟也絕口不提。
顧長江陪著笑:“之舟,時間也不早了,帶你媳婦早點休息吧,這毒婦交給我來處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大哥身體虛弱,你是有孝心的好孩子,有什么話,你們父子改天再聊。”
意思很明確。
你不是就想知道你爹是不是真醒了嗎?
現在目的達到,各退一步,就這么算了吧!
顧之舟沒有說話。
顧長江給顧長海使了個眼色,顧長海會意,咳嗽兩聲:“之舟啊,我這身體你也是知道,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了公司,你得多用心,咱們估值集團幾千號人,都靠你了。”
言外之意,我雖然醒了,但暫時不會回公司。
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妨礙你,這件事就這么過去,行嗎?
顧長海說完,顧之舟就那么安靜的站在路燈下,半明半暗燈光,給他的周身鍍上一層模糊的黃色光暈。
又挺拔,又孤獨。
從小周旋生長在這樣的大家庭里,擱誰心里也不好受。
松似月鼻子有些發酸,很想沖過去抱抱他。
然而,顧之威伸手拍了拍顧之舟的胳膊。
顧之舟的思緒才短暫回籠,他長長呼出一口灼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