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舟親手給她倒了一杯水,“以后你就會明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朋友,對待下人你要恩威并施,對待朋友也永遠要留一手,明白嗎?”
松似月淺淺啜了一口:“明白。”
顧之舟點點頭。
松似月沒有當傻白甜好奇寶寶,問那女傭的下場。
撇開即將離婚的失落,她其實很贊同顧之舟的觀念。
但她沒有辦法控制信任依賴顧之舟的心。
就像現在。
顧之舟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能讓她肝腸寸斷或者欣喜若狂。
兩人靜默片刻,松似月還是開口了:“你發作了這丫頭,老宅那么不會起疑心嗎?”
顧之舟搖頭:“不會,顧長海和顧長江忙著算計董事長的位置和我手中股票,顧不上這邊?!?/p>
“三叔剛才說要去警察局打點。”
“不用擔心,我早讓左不言打安排好了?!?/p>
“那就好,”松似月點了點頭,“我還能替你做什么?”
“這幾天不要出門,”顧之舟說,“他們商量好了自然會再來?!?/p>
松似月其實不明白,顧之舟煞費苦心演這場戲到底是為什么。
但顧之舟不說,她也不會主動問。
顧之舟仿佛猜中了她的心思,唇角無奈地勾了勾:“刮骨療毒聽說過嗎?”
松似月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緩緩搖頭。
顧之舟冷笑一聲:“這兩年我雖然完全掌控了董事會,但站在顧長海那邊的老東西還是不少,最近老頭子不是醒了嗎?董事會有人開始興風作浪,我要借著這次機會,徹底絕了他們的念想?!?/p>
松似月張了張嘴,到底沒問那句最好奇的話。
顧之舟和顧長海分明是親生父子,為什么非要斗出個你死我活?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正在這時候,顧管家突然走了進來:“少奶奶,您電話。”
“誰?”松似月隨口問了一句。
“是一位姓譚的先生,打得很急……”
松似月接手機的手微微一頓,不自在往顧之舟臉上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