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很快就取了酒來。
左不言沒讓別人代勞,熟練的替顧之舟開了酒。
經理本來還想再拍幾句顧之舟的馬屁。
沒想到顧之舟正襟危坐,正眼也不瞧他。
經理訕訕地站了一陣,覺得沒趣,自顧自走了。
左不言一邊醒酒,一邊忍不住開口:“老板,這老小子挺黑啊,兩支酒賺了咱們三十六萬。”
顧之舟沒有說話,斜倚在椅子里,目不轉睛盯著松似月:“咱們請少奶奶喝一杯吧?”
“夫人會喝酒?”左不言詫異。
顧之舟抿嘴似乎笑了一下,像是陷入了悠遠的回憶:“上學那會兒就是個酒蒙子,那舌頭比品酒師還靈敏,別說年份,就連釀造酒當年的雨水情況,她都一清二楚。”
左不言一想也是。
松家早年間在臨江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松似月又是獨生女兒,與附庸風雅的顧奇妙這種半吊子不同。
她是真真正正在錦繡叢里嬌養大的千金小姐,什么名貴的東西沒見過?
也正是因為她見識廣闊,后來松家沒落后,才能有那份寵辱不驚的坦然。
如今,松似月行事內斂低調,不喜奢華,小時候的那些愛好,自然就如同被封存的往事,無人知曉而已。
左不言把一整瓶紅酒倒入醒酒器,招手叫了一個小哥哥過去,往人家懷里塞了一疊小費。
如此這般交代一番……
別打臉
別打臉
小哥哥高興地拿了托盤把紅酒和高腳杯放在里面,高高興興朝松似月走了過去。
松似月一開始搖頭說不需要。
小哥哥低頭不知道說了句什么,往酒杯里倒了一點紅酒。
聞到酒香,松似月先是一愣,然后握住高腳杯,輕輕晃動杯底,把紅酒湊近鼻尖聞了聞。
她懶散的眸光瞬間變得透亮,仰頭問了小哥哥一句什么,那小哥哥篤定搖頭。
松似月顯然不相信,又慢條斯理品了一口。
她沒有著急咽下去,酒液在唇舌間滌蕩一圈,喉頭輕輕一滾,酒液下滑,她無比享受地微微瞇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