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浴室從浴室出來,已經到了深夜。
松似月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在叫囂著讓顧之舟那個渾蛋離自己遠一點。
可她實在沒有力氣表達。
只好由著顧之舟一次次把她搓圓揉扁。
顧之舟像是永遠不知道饜足的餓狼,從浴室出來還不肯放過她。
松似月的手被顧之舟固定在頭頂,貼著寬大的落地窗。
她顫抖著,呵出的熱氣像是天邊的云霞,流出的眼淚在來不及在虛空中蜿蜒,就被顧之舟舔食殆盡。
不知道過了多久,松似月嗓子啞得不成樣子。
戰栗讓她整個人都站不住。
顧之舟才擁著她倒進了被褥間。
顧之舟卻不愿意出來,兩人枕著月色一夜好眠。
松似月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么時間,落地窗擋了一半的光,窗外只有翻騰的云海,不見城市的繁華。
盡管知道,這是江面起霧的緣故,等太陽出來,大霧散開,就能看清了。
松似月還是沒來由一陣心慌。
更要命的是,房間里沒有顧之舟的蹤跡。
回憶如潮般涌來,松似月頭痛欲裂,昨晚的種種仿佛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春夢。
是那么的不真實。
像是顧之舟從來沒有來過。
松似月顧不得頭暈目眩,雙腿發顫,本能坐起來急急往屋外奔去。
她拉開門,整個人就懵了。
顧之舟西裝革履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咖啡。
一輪紅日從天邊遙遙升起,裊娜的白云和顧之舟整個人都染上了燦爛的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