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喜悵然地嘆了口氣:“如果她的房間還保留到現在的話,你就一定能看到。”
“媽!”
葉喜的話被匆忙推門進來的松似月打斷。
顧之舟不在家,她渾渾噩噩也睡不著。
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干脆來醫院等葉喜醒,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到葉喜在拆自己臺。
情急之下只好沖了進來。
葉喜看著松似月比猴屁股還紅的臉頰。頓時明白,自己此時說什么也沒有用。
松似月進來得太急,呼吸有些喘,她趴在葉喜病床邊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
葉喜也是百感交錯,七百多個日日夜夜。
松似月的歡喜和委屈,她的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但她確實沒想到,松似月竟然能大方到把離人港送給顧之舟。
但看兩人現在的情態,她又覺得自己說什么都多余,送就送吧,有什么比女兒的幸福更珍貴呢?
松似月俯在葉喜床頭,吸了吸鼻子:“餓不餓?顧管家給您煮了粥,我弄給你吃。”
松似月話沒說完,顧之舟已經打開了保溫桶。
金黃軟糯的海參小米粥,盛在白色的骨瓷碗里,看一眼都令人賞心悅目。
葉喜不想空氣這么沉悶,輕輕笑了一下:“沒有魚吧?”
顧之舟和松似月兩人皆是一愣。
松似月更是脫口而出:“您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葉喜微微偏頭,避開湯碗的白霧,“譚醫生不是給你說了嗎?我只是不能控制身體,意識是清晰的。”
“那魚刺是誰喂給您的?”問出這句,松似月語氣竟然隱約顫抖起來。
果然,葉喜慘淡地笑了一下,“除了你那個姨媽,還有誰能想出這么惡毒的法子?”
“毒婦!”松似月拳頭握得咯吱作響,“要不是倩姐馬上要政審,我現在就把她送進去。”
“別激動,”顧之舟在松似月手腕上輕輕一扶,示意她小心手上的粥碗,“岳母剛好起來,你專心陪著她,其他的交給我處理。”
“我們真的沒有辦法治她嗎?”葉瓊三番四次陷害葉喜,松似月不甘心就這么放過她。
“不會的,”顧之舟摸了摸松似月的發頂,眼睛里充斥著只有葉喜能看清楚的狠戾,“我會處理好的。”
“別把自己搭進去。”葉喜意味深長看了一眼顧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