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舟沒有著急接話,而是緊緊盯著顧長海的目光。
顧長海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兒子的冷漠。反而用欣賞的目光看他:“看到你這么有勇有謀又殺伐果決,我是很放心的,時機也選得好,剛把離人港弄到手,你丈母娘就醒了過來。”
顧之舟終于覺出點苗頭了。
顧長海小人之心,當年用卑劣的手段從晨頌手中騙了晨氏集團。如今順理成章以為顧之舟跟他一樣,也是在騙松似月的離人港。
顧之舟也不著急辯駁,只好整以暇瞧著顧長海,似乎是在等待,等待他說出更無恥的話。
事實上顧長海也沒有讓顧之舟失望,他悠哉地放下雪茄,身體往椅背里靠了靠,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只是,我要提醒你,即使是枕邊人也要小心提防,兔子急了還要咬人。萬一后面那丫頭反應過來,跟你秋后算賬,也夠你喝一壺的。”
顧之舟冷笑一聲:“用你當年對付我母親的方式?”
“別這么說,”顧長海淡淡地笑了一下,“你現在應該能體會我當年的心情了,不要考驗人性,在那么巨大的財富面前,沒有人能夠不動搖。”
顧之舟沒有說話,眼中的怒意像是蓄勢待發的暴雨。
顧長海卻視而不見:“不過你比我更加的能屈能伸,我當年好歹是真心喜歡你的母親,她是那么的美艷迷人,像是天邊的云彩,又像超凡脫俗的謫仙。”
提起母親,顧之舟只覺得xiong腔怒意翻滾,膝蓋上的大手慢慢收緊,直至緊握成拳頭。
二十年了,顧長海在顧之舟面前幾乎不提晨頌。
不僅晨頌,就連晨氏集團都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
顧之舟甚至不止一次地想。
顧長海應該無數次想象過要除掉自己。
可是今天,他怎么敢?
怎么敢在自己面前提起母親?
顧長海提起晨頌顧之舟下意識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