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那些床笫間的抵死纏綿不會有假,那些溫情脈脈注視不會有假。
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答案。
顧之舟像個木頭人一樣杵在那里,無聲無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啞著嗓子道歉:“沒有難言之隱……是我對不起你。”
松似月心頭都火氣又竄了出來:“你滾,你給我滾!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雙手去推顧之舟。
但兩人力氣懸殊實在巨大,她那點力氣對顧之舟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
顧之舟紋絲不動,松似月卻手酸腳軟。
松似月又氣又急,見推不動他,于是隨手抓起身下的枕頭,劈頭蓋臉朝顧之舟砸去。
顧之舟心慌意亂,生怕她傷到自己。
一米九幾的大個子,被松似月憤怒之下胡亂地砸,竟然趔趄了一下。
燕窩碗也被枕頭掃著,直直潑向松似月的臉頰。
說時遲那時快,顧之舟毫不猶豫伸出左手,滾燙的燕窩粥盡數潑進他的掌心。
燕窩碗跌落在地,碎裂的瓷片割破了顧之舟的腳背。
剩下的燕窩粥灑滿了他的西裝褲腳。
顧之舟一向愛干凈,就是現在幾天幾夜不合眼,身上衣服的褶皺依然不明顯。
他顧不得手心的灼痛,和身上的污穢。
用僅有的干凈手抓住她的手腕,等確定她沒傷之后,才緩緩松了口氣:“別鬧,你怎么生氣都可以,別傷著孩子……”
左不言聽見響動,疾步走了進來,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老板……”
顧之舟沒有回頭,只淡淡說了個「滾」字。
看著顧之舟像是被水煮了一樣的爪子,左不言在心里嘆了口氣,到底沒敢說什么,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孩子?”松似月這才如夢初醒。
是呀,他們有孩子了!
松似月突然想起來,自己這次急吼吼回國,就是想跟他分享這份喜悅。
沒想到卻得到了這樣匪夷所思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