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似月這段時間飲食不好,睡眠也不好。
中午吃的東西全吐了個干凈,好不容易瞇了一會兒,電話又不要命吵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這電話竟然是葉喜打來的。
葉喜電話里只說了兩個字:“過來。”
聽著電話里「嘟嘟」的忙音,松似月一時有點愣神。自從長大后,葉喜再也沒有用這樣的語命令過她。
松似月知道葉喜這是生氣了。
可她現在正在康復期,整天不問世事,能讓她生氣的事情是什么呢?
松似月不敢怠慢,緊趕慢趕來到醫院,下車的時候就碰到顧奇妙抱著鮮花灰頭土臉跟提著花籃的秦倩兮一起從住院部電梯出來。
松似月心頭「咯噔」一下,等顧奇妙和秦倩兮走遠后,松似月才推開車門下車。
左不言最會察言觀色,表面上若無其事,褲兜里的手,已經摸到了手機。
松似月皺眉:“他最近忙,這點小事不用讓他知道。”
左不言最是知情識趣,當即明白了松似月的意思,當即點頭:“少奶奶放心,不言絕對不會多言。”
松似月走到病房門口,深吸一口氣才推門進去。
葉喜正面無表情看向窗外,護工跟松似月打完招呼就識趣地出去了,走之前還非常禮貌地帶上了門。
“今天怎么樣?”松似月陪著笑,用目光打量葉喜的臉色。
葉喜不為所動,沒有說話。
松似月把手里的鮮花放在床頭:“喲,這是怎么了?臉色難看成這樣?”
“你少跟我貧嘴,”葉喜打斷松似月的話,“是真的嗎?”
“什么?”松似故作輕松。
“顧之舟真的娶了小老婆?”葉喜一點沒繞彎子,直截了當,“你別想硬抗,那小妖精嬌滴滴在我這里求饒,實則宣誓主權,你自己有沒有主張?”
松似月見瞞不過葉喜,一時間也懶得遮掩:“我沒想好,我就是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葉喜輕笑一聲,“這還是你自己的,跟顧之舟有什么關系?咱們葉家雖然敗落,但不至于連個孩子也養不起,關鍵是你怎么想?”
松似月一直以為葉喜會把她罵個狗血淋頭。即使不罵她,至少也會生氣,但沒想到葉喜會這么說,他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道怎么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
片刻后,松似月終于鼓足了勇氣:“媽媽,我自己可以處理,您不用擔心。”
“我不用擔心?”葉喜怒極反笑,“你這丫頭做什么白日夢變心的男人,你還指望他回頭嗎?我念在你年輕沒經歷人事,不知道人間險惡摔跟頭沒有關系,咱們以后好好的不要再讓臭男人騙月月,你聽媽媽說,咱們離婚吧,顧之舟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