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舟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他心里急,他覺得自己窩囊,連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
顧之舟沒有接話,他半瞇著眼簾,疲憊地仰頭靠在坐椅靠背上。
譚坊剛才那一拳用了全力,此時他嘴角疼得抽搐。
“老板,咱們回去休息一下,中午和下午的安排都取消好不好?您這陣子太累了……”
他說的是實話,顧之舟這段時間幾乎是連軸轉,幾乎沒有一刻松弛下來。
顧之舟點了點頭,他現在這模樣也確實沒有辦法處理工作。
“晚上老宅咱們也想個法子不過去。”左不言又說。
“不,老宅不用取消。”
“可是您現在這樣?”
“我現在這么狼狽,不是正合她們的意嗎?就這么去……”
“是。”
“去酒店吧!”左不言對司機說。
“不,”顧之舟說,“去蒼穹之眼。”
左不言微微一愣:“好。”
松似月離開之后,顧之舟就再也沒有回過蒼穹之眼,也沒有回別墅。
他像是完全把松似月屏蔽一樣。
迫使自己不去想關于她的一切。
顧之舟成年后就一直沉穩內斂,對于情緒的控制別說登峰造極,收放自如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然而,人生總有不那么幾個莫名其妙瞬間。
鐫刻進靈魂深處的念頭,叫囂著要沖破身體的桎梏,沖破世俗和理智。
就像現在,顧之舟幾乎抑制不住內心對松似月的渴望。
他想見她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
松似月的身體,甚至氣息。
他周身每個毛孔都在叫囂想要她。
那種焚心蝕骨念頭,抓扯他的心臟,讓他吸進去的每一口空氣,都像蓄勢待發的烈性炸藥,稍不注意,就要把他炸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