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嘶一聲放開大男孩兒,抹了下嘴角,居然見血。
“woc……”白墨罵了半句又沉默下來,狹小的車倉內一時只能聽見發動機運轉的聲音,司機直接將他們送到幾公里外的一棟五星酒店樓下,司機目送老板和黎安進樓才開車離去。
黎安一進客房門就被白墨抵在玄關的墻壁上,“你ta媽還敢咬我?今天練球的時候干嘛把衣服脫了?欠收拾了是吧?”
“哥你想的有點多??!”黎安的身高好像從17歲簽到白墨旗下就沒怎么長,一直停在一七幾的位置上,連大他十幾歲的白墨都比他高出十幾公分,這樣被壓制住的姿態只能仰著頭說話,但表情并沒有絲毫畏懼,臉上還掛著點兒蔫壞笑意,一副“你想什么我早就看穿了”的表情。
“你今天帶了他們十幾個出去,還特意回來找我……你對我才是真愛吧?”黎安盯住白墨的眼睛,笑得有點肆無忌憚。
白墨皺起眉頭,他知道自己對黎安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黎安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藝人,剛進公司的時候像個活蹦亂跳的猴子,那時候留下來的每一張照片,現在再拿出來看都稱得上“黑歷史”。
白墨第一次享用黎安是在他十九歲生日那天;黎安那兩年在公司里看得多了,大概他自己也覺得這種事很正常,表面裝得特別淡定,渾不在意,但是被白墨按住的時候劇烈的心跳出賣了他。
年輕人的世界觀是很容易被塑造的,如果沒有機會讀很多書,又沒去大世界轉上一圈,眼前看到的便是全部認知,黎安就是這么被養成的個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成長環境非常單純,一般的家庭,一般的環境,因為自己喜歡唱歌跳舞,高中去參加個選秀就直接進了白墨的公司,然后除了正常的上課,所有時間都花在唱跳表演上面,身邊的哥哥姐姐浮華風光、放縱享樂,也就成了他的榜樣,然后很快就和學校里的同學沒了共同語言,日漸疏遠。
白墨早年在和黎安親熱時有個惡趣味,主要是因為黎安天生性格倔強,什么事情都不肯服輸,那種明明很不適應卻非咬牙硬挨的表情就特別有趣,白墨會忍不住拿起手機把他這種或隱忍或哀泣但就是不求饒的表情拍下來,然后一本正經的給他自己看,說你好好揣摩,用在表演上,你這個樣子會讓男人女人都愛死你的。
黎安一開始也受不了,幾次之后很快就無所謂了,自己也當個玩笑看,白墨敢拍他就敢看,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和白墨一起品評,看完再一張張從相冊里刪掉。
這幾年黎安可能是他們公司里玩得最開的小孩兒,葷素不忌,男女朋友都有,事業上沒紅起來,在他們有合作的圈子里倒是小有名氣。
白墨被他擠兌的有點煩躁,把領帶扯下來,不由分說勒進黎安嘴里,兩端在他頸后打了個結,“我今天不想聽你說話,你不許自己取下來懂嗎?”
黎安翻了個白眼,表情依然不屑。
白墨粗暴的把他推到仺上去,自己甩開西裝外套也壓了上去。
黎安正式進組之后至少三個月兩人沒機會見面,偶像劇的劇組里清一色俊男美女,指望黎安潔身自好是不現實的。
白墨自己心里清楚,他這種獨占欲實在不合時宜,但還是開始有意無意的讓黎安回避他的生意伙伴,他不可能永遠把黎安拴在自己褲腰帶上,那樣他還憑什么讓黎安對他惟命是從?飼養投喂是個技術活兒,該給的機會一定要給,這樣才能讓他一直當自己的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