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滔拿了薄被子過來,怕安安著涼就想給他蓋著,范春香卻輕輕搖了搖頭,抱著安安回了臥室,讓他躺在床上睡。
這個年一過,大年初五李達滔就又要繼續去當環衛工人,不過好在這時候的工資要比平常更高。
這天安安在睡醒之后沒有像平常那樣看見爸爸,屋里屋外找了一圈,急的眼睛都紅了。
這時候范春香把早上吃的雞蛋放在他面前,用手跟他比劃,詢問他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安安吸了吸鼻子之后,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回答道:
“爸爸,爸爸呢?”
之前幾天放假有爸爸的陪伴成了習慣,現在突然找不到人可不就開始著急。
偏偏這時候安安肚子又開始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一只手捂著肚子,另外一只手接過媽媽遞過來的水煮蛋。
蛋殼已經被剝開了,安安把雞蛋掰開一點一點往自己嘴里送,一邊吃一邊重復爸爸不見了這件事。
范春香用自己的手跟安安比劃,不是不見了,只是過了假期后要繼續回去上班,賺錢養家。
一個雞蛋安安已經吃完,擦干凈嘴后抱著奶瓶喝了一點水,睫毛上沾著潮氣,瞧著有些可憐。
安安一邊喝水,一邊想到了之前爸爸雙手都被凍得開裂的模樣,眼淚開始在眼睛里面打轉。
250看宿主這幅小可憐的模樣,沒忍住又一次出了聲。
“宿主,等你再大一些,就能改變這個家庭的情況了。”
命格這種東西,是能跟隨著的,在古代謝世安的命格能稱帝,到了這個世界之后也絕對不會平平無奇。
安安這回根本不帶搭理系統的,就坐在小板凳上繼續委屈。
他不想讓爸爸那么辛苦,可又清楚不辛苦就沒有飯吃,他餓著沒關系,爸爸媽媽不能一起。
反復糾結找不到出路的崽崽趴在那里,蔫答答沒什么精神。
傍晚李達滔回來,聽說今天安安想他想的都哭了,抱著安安玩了很長時間。
安安一雙手都摟著爸爸的脖子,靠在那里,小小的臉蛋上滿是依賴。
李達滔伸手捏了捏他小巧精致的鼻子,他手上有老繭,這個動作讓安安覺得有些癢,皺著眉毛往旁邊躲了躲。
天氣隨著時間變化,一天一天暖和了起來,他們小巷子門口的那顆柳樹已經長出了嫩芽。
路兩邊綠化帶里種著的花,也開始冒出了花骨朵,安安終于脫掉了笨重的棉襖,又可以繼續蹦蹦跳跳。
環衛工人的工資不高,再加上現在他們又多了一個孩子要養著。
天氣漸暖路上能撿的廢品越來也多,每次李達滔都會順路撿一些,積攢個兩三天就拿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