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現在,周世轍都沒辦法理解為什么周石會對安安有那么大的惡意。
如果說安安做了什么事的話倒還好說,可從頭到尾他們根本就沒有過太多的接觸,只不過是見了幾面,甚至連話都沒說過。
過年這么喜慶的節日里,誰也不愿意提起這個掃興的話題。
到了發壓歲錢的時候,安安除了收獲一個大紅包外,另外還有一袋金瓶蓋。
當著爺爺奶奶的面,安安勉強能維持住身為一個成熟小朋友的形象,他們前腳剛走,周世轍就看見他開心的躺在沙發上打滾兒。
抱著那一袋子金瓶蓋,仿佛連翹起的頭發都帶著歡快。
過完年后,周父和周母回了國,想過來拜訪周父和周母時連他們家大門都沒進來。
保安把他們給攔了下來,盡量用委婉的語氣提醒他們離開,畢竟這是業主的要求。
傍晚周世轍回家時,從保安那里知道這個消息,提醒他們這件事不用告訴爺爺奶奶。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后院里周爺爺親自照料的花已經冒出了嫩芽,安安每天起床后就會過去看一看,盼望著它能快點長大,然后開花給自己看。
周爺爺他們住著的這個別墅后院里還種著一棵櫻桃樹,開花后格外漂亮,尤其是一陣風吹過時,花瓣紛紛揚揚落下,更是唯美的不行。
安安很喜歡站在那下面,伸出手接住飄落的花瓣,或者是和爺爺一起打太極。
今年夏季,安安剛好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周爺爺就帶著他一起搬到了首都那邊的別墅里住,周父周母連一個模糊的地址都不知道。
壞消息周世轍當然不會跟爺爺奶奶說,擔心他們惦記著主動去問,就偶爾透露出來幾句。
比如說周石的病情確定是真治不好了,國內所有權威的醫院他們都跑了個遍,從每個醫生那里得到的答案都一樣。
把孩子放在家里,請了專門的保姆照顧,比起之前周石病情反倒是要平靜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就連周父周母都見不到周爺爺他們的原因,周石也很少會提起到爺爺奶奶身邊這件事。
周世轍在他爸媽不在家里的時候,去看過那個弟弟一次。
跟他保證有哥哥在,以后肯定會幫著他,希望他別再想那么多,積極配合治療,最好能好起來。
當時周石并沒有領情,反倒是用充滿怨氣的眼神盯著周世轍,說出來的話根本就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能說出來的。
“你幫我?你只會幫他更多,我才不要你這樣的哥哥。”
周世轍看在他是一個孩子的份上,才忍著脾氣繼續解釋道:
“當然,我會幫你,也會幫他,我是你們兩個人的哥哥。”
“他有爺爺留給他的那么多財產,他需要你幫什么?還是說,你也是想把他哄好,好把他的財產都給搶過來?”
他的惡意揣測,把周世轍氣的呼吸都亂了,猛地站了起來往外走。
他走出大門的時候剛好碰上了周父周母回來,他們兩個人看見周世轍沉著一張臉也不敢把他給叫會來,而是選擇打開了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