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躺在實驗室里,眼睜睜看著別人在自己身上動刀子,那種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還是在外面自由自在生活快樂。
更何況,安安還才這么小。
“你很多細節都做的不錯,但是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你真覺得別人看不出來他的身份嗎?”
現在擺在面前的周厘,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謝洲一直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寶寶在別人眼中應該就是一個不太愛說話內向的小朋友。
可從周厘現在的態度能判斷出來,他似乎從一開始就看透了寶寶的身份。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他不進食、不說話、不喝水,身體比起一般人類會更僵硬。”
前面兩樣謝洲還有辦法稍作彌補,可最后一樣是真沒辦法改變。
安安站在那里,非常無辜的摳著自己手手,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
謝洲走到他面前彎腰把他抱了起來,伸手輕輕揉揉他的小腦袋,用非常溫柔的語氣安慰道:
“沒事的,小喪尸怎么可能會特別像人類呢?那還是小喪尸嗎?就算是被別人發現了也不要緊,你永遠都是爸爸的寶貝。”
有爸爸在旁邊細心安撫,安安焦慮的情緒這才變得平靜下來。
抱著爸爸胳膊對著他依賴地蹭蹭,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父子間感情有多好。
周厘坐在另外一邊,掌心攥著弟弟的長命鎖,突然忍不住開始反思起了自己。
當初末世剛降臨沒多久,就算他是最開始覺醒異能的那一批,最開始那段時間在還沒有熟練運用異能的時候,也過的十分艱辛。
活下去都是奢侈,精神上承受壓力太大,他很難做到不對著身邊的一切發泄。
或許是因為當時他沒有給夠自己弟弟安全感,又或者是他在弟弟面前擺臉色,讓他覺得自己不高興,所以才那么急迫的想做出一件讓自己高興的事情出來。
小孩子的思想非常簡單,既然不開心,那就想方設法讓他開心。
曙光基地的人,最初絕對是利用了他弟弟過分單純的心,不然的話就他弟弟那個小傻子,哪里知道什么是拖油瓶。
收拾好東西,再次準備上路時,周厘又湊了過來問道:
“謝哥,你現在打算去哪里啊?方不方便把我也給捎上?”
謝洲瞥了他一眼,好奇問道:
“你不去給你弟弟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