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好不容易把最后一棵草給拔出來,爪爪都已經沒什么力氣了。
下山的路對于一只已經沒有力氣的小獅子來說,實在是太難了,到后面他甚至是看見一段稍微平坦些的路,就直接滾下去。
到山腳時,粟挑了一塊土蓬松的位置,用爪子挖出來幾個坑,把那些多余的草藥都種在里面。
好不容易回到了平地上,遠遠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粟后知后覺開始有些心虛,縮了縮腦袋急忙繞過喊自己名字的獸人,悄悄回到了哥哥的山洞里。
環視了一圈山洞,也沒找到什么自己能用得上的東西。
眼瞧著哥哥越來越難受,粟干脆就把這棵草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這種草味道十分不好,剛剛才入口粟就不受控制干嘔了兩聲,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開始咀嚼。
他牙齒剛剛才冒出來一點,也幸虧這棵草不算是特別堅硬的,嚼碎后全都吐到了哥哥的傷口位置。
悶熱又潮shi的雨季前夕的確很不適合養病,傷口周圍一圈都已經開始發出了異味。
有一點草藥不小心掉到旁邊毛毛上的時候,粟還用他的小爪子格外小心翼翼又把那點草給扒拉了回去。
西現在就算是還昏迷著,也照樣被疼的抖了兩下。
眼瞧著自己剛剛才弄上去的東西,又被哥哥給弄到了旁邊,粟生氣的把草藥扒拉回去,又用小爪子輕輕拍了一下。
昏迷中的西,就這樣直接被疼醒了。
粟聽見哥哥倒吸一口冷氣,緊接著眼睜睜看著他坐了起來,稍微有些緊張的把剛剛偷偷按住的爪爪藏好。
不是他干噠,跟他木有瓜系!
西意識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仿佛根本就分不清楚現實。
他甚至還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有些模糊的人影,看不真切。
不知道是雄性還是雌性,只下意識覺得那個人應該十分慈悲。
正朝著他招手,說希望自己能夠回到祂的懷抱。
西當時幾乎下意識就想清楚了這個人到底是誰,平常非常敬畏的獸神真的見了面,卻被嚇得拔腿就跑,不敢有絲毫的逗留。
倒也不是不愿意回到獸神大人的懷抱,只不過現在他還年輕,甚至還沒有伴侶,這么可愛的弟弟也還沒有玩夠。
西想到自己之前的那個夢境,情緒越來越低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腿上傷勢的原因,西的反應能力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