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笛見到奚攬洲,原本強忍著的淚水落下來了。
“奚攬洲,你將解藥給了他們了沒有?”容清笛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
奚攬洲搖搖頭:“他們并不信我,覺得我會用解藥威脅蕭嫣做什么,所以,他們根本不要解藥,也不讓我見蕭嫣?!?/p>
容清笛倒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她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開口說:“那怎么辦,事情過去這么久了,堂兄只怕已經毒發身亡了,這怎么辦呢?”
奚攬洲默然不語,他一時半會,其實也想不到任何辦法。
容清笛繼續問:“奚攬洲,你說有沒有可能,蕭嫣就是故意的?可能她本來就恨堂兄,也恨我們,正好可以用這件事,殺了皇兄,將責任推在我們身上?!?/p>
奚攬洲不語,不得不說,容清笛說的這種可能,是存在的。
容清笛一抹眼淚,繼續說:“一定是這樣的!蕭嫣當真是一個毒婦!等我見到東陵陛下的時候,一定向東陵陛下揭露蕭嫣這件事!”
雖然她要被送進詔獄,但是容清笛卻一點都不擔心。
她的暗衛肯定看到她被抓了,她的暗衛肯定是會去找同行的大人的。
到時候大人肯定會進宮去見東陵陛下一面的,到時候,她和奚攬洲就沒事了。
等她見到東陵陛下的時候,一定告蕭嫣一狀,讓她為害死堂兄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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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嫣讓邱瑯玡將那些人送回京城,關進詔獄,自己則留在白馬寺。
她站在廂房外,閉著眼睛,將自己的擔心掩蓋在平靜的表情之下。
許久之后,廂房的門打開,白閬風和逐月從里邊走了出來。
白閬風給慕非寒解毒的時候,逐月就充當著助手。
出門之后,看到蕭嫣,逐月又主動地上前去,朝著蕭嫣說:“毒已經解除了,姑娘不用擔心?!?/p>
蕭嫣睜開眼睛,開口說:“謝謝師兄,謝謝逐月,辛苦了。”
白閬風擺擺手:“師妹說的什么話,我們之間,何時如此見外了呢?”
蕭嫣笑了笑,說:“師兄專門跑來幫忙,我對師兄道謝,本就是應該的。再說,慕非寒的性命,事關所有天武衛。若是他有什么三長兩短,所有天武衛都吃不了兜著走。師兄當然擔得起這一聲謝謝?!?/p>
白閬風聽了,無奈地笑了笑。
蕭嫣繼續問道:“他如今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能夠醒來?”
之前,她跟慕非寒診脈的時候,發現那毒素讓慕非寒變得十分虛弱,似乎是經歷了一場大病,又仿佛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所以,她猜,慕非寒沒有這么快醒來。
白閬風聽了,開口說:“這種毒,最可怕的就是,一旦進入人的體內,會破壞人的身體。即便是一中毒,就吃解藥,也會導致內傷。此時內里傷得很重,一時半會,只怕是醒不過來了。師妹也知道,療傷方面,我并不擅長。之后的事情,可能還需要師妹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