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他是如何滿嘴噴糞,說就喜歡那些新奇的玩意兒。
“他不是喜歡那些新奇玩意兒嗎?”
我冷冷地開口。
“祝他在病床上,也能玩得開心。”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不是圣母,對于傷害過我的人,我做不到以德報怨。
這或許就是他們口中的報應吧。
幾天后,我聽說周毅的父親因為沒錢醫治,病情加重,徹底成了植物人。
周毅的母親承受不住打擊,精神也出了問題,時常在小區里胡言亂語。
一個曾經看似美滿的家庭,就這樣散了。
我沒有絲毫的同情。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公司的規模越來越大,我也越來越忙。
這種靠自己雙手打拼出來的成就感,比依附于任何一個男人都來得踏實。
深秋的夜,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我加班到很晚,從公司大樓里走出來時,我看到一個熟悉又狼狽的身影。
是周毅。
他穿著一件單薄的舊外套,渾身濕透,蹲在公司門口的花壇邊。
胡子拉碴,眼窩深陷,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
他看到我,眼睛里瞬間爆發出一點光亮,踉蹌著朝我跑來。
“蕾蕾!”
我的新任助理兼司機立刻上前,將他攔住。
“先生,請你離我們郝總遠一點。”
周毅沒有理會助理,只是癡癡地看著我,聲音沙啞。
“蕾蕾,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林薇已經走了,她卷走了我最后一點錢,那個女人根本不愛我,她只愛錢!”
“我這才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對我好的。”
雨水順著他消瘦的臉頰滑落,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可憐。
但我心中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