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他說他要找姜小姐。”
陸亞琴皺眉,擔憂地看我:“嫂子,原本陸傅兩家的婚約是早就定好的,傅家破產后父母還伸手拉了一把,并沒有取消婚約的意思,只是勸說他入贅陸家,他不同意,徹底撕破了臉退的婚。”
“陸家已經跟他沒關系了,他也跟姜意結了婚,現在又來找嫂子怕是有麻煩”、
當然是麻煩。
我嘆了口氣,未完成的課題總會反復出現,直到人們給出新的回應。
也好,傅硯修這個前世遺留的爛攤子,現在解決吧。
我看向一旁沒說話的陸奕安,他似乎在等我的想法。
“讓傅硯修進來吧,有些話,我要當面跟他說清楚。”
茶室,我前腳剛泡上一壺新茶,傅硯修后腳就進來了。
他眉頭緊鎖,嘴角繃成一條僵硬的線。
“姜歲,你真的是姜家親生女兒?”
我吹了口茶,神色未變:“單純按血緣關系劃分的話,是的。”
“姜意是他們收養的孩子,被你罵低賤的我才是真千金,怎么,失望了?后悔了?”
傅硯修忽然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勒出數道紅痕。
“為什么,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離開我?為什么連你也要拋下我?!”
他臉色蒼白,眼底壓著沉沉的痛意。
“不該是這樣的,你不該嫁給陸奕安,你要嫁的是我啊!”
傅硯修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喉結艱難地滾動著,嗚咽聲險些堵住了言語。
“歲歲,你忘了嗎?”他擠出一個微笑,“之前你陪著我擠在冬冷夏熱的地下室,為了省錢連續三個月頓頓吃泡面,連加個雞蛋都要猶豫半天,暴雨天你冒雨給我送傘,自己卻淋得渾身濕透發高燒。”
“我們共用一臺二手電腦熬夜改方案,三天沒睡過一個好覺,記得那年冬天暖氣壞了,我們裹著同一床被子取暖,你說再苦也不怕,我發著燒去談客戶,你在醫院走廊守了一整夜,好不容易簽下第一個大單,我們高興得在馬路上又哭又笑”
他突然頓住,聲音顫抖,執拗的看著我。
“你說過的,無論如何你不會離開我,為什么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