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隨便一件衣服,就能抵上我半年的工資。
我卻因為他一句隨便的謊言。
拼死拼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離開那里的。
出來時,餐館老板的電話打了過來,“江妍,時間都超出大半了,你怎么還不過來?”
“今天餐館忙死了,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可就要換人了!”
我下意識回道:“老板,我這就過去。”
擦干眼淚,我騎車去了餐館。
剛一到,餐館老板的罵聲朝我砸來,“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滾!”
“天天遲到算怎么回事,這次遲到五分鐘,扣五十啊。”
我麻木地坐在板凳上,邊擦著碗,邊聽著他的罵聲。
仿佛,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這第三份工,以晚上十點半店鋪關店結束。
我扔下手中的洗碗布,走到老板面前,“老板,我不干了。”
老板正在數錢,愣了一下,開始苦口婆心,“江妍,我白天話是說重了點,但那不都是事情太緊急了嗎,你別介意啊。”他把工資塞到我手里,總共一千,干了一個月,扣了五十。
我不為所動。
他又道:“你要是不干了,那你男朋友該怎么辦?他不還需要錢治病嗎?”
“既然你出來了,就得忍忍不是嗎?”
提到祁野,我更難過了。
這一天積壓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盡數崩塌。
眼淚不自覺往下流,越流越多。
我開始用手去擦,可怎么也擦不完。
老板手足無措,“哎呀哎呀,我不就是扣了你五十嗎,給你給你,明天別來了,晦氣!”
老板將我趕了出去。
“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