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頭一看,對上他黝黑的雙眸。
“顧燁,你怎么還在?”
他開口,“你還受著傷,我怎么放心離開。”
我臉頰一熱,挪開目光,“都多大了還凈說些讓人肉麻的話,再說我讓阿姨把你叉出去。”
“好好好,我不說了。”
顧燁還是一如既往地遷就我。
他突然問道:“那個祁野,哪里比我好?”
我怔愣一瞬。
半晌,我開口,“他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好。”
“那你為什么——”
顧燁話說到一半,不用說完,我就知道他想說什么了。
他不止一次跟我表過白,卻屢次被我拒絕了。
只因我覺得我們太過于熟悉,在一起就像朋友。
沒有一絲談戀愛的感覺。
我如此把這個想法跟他說了。
他問,“什么才是戀愛的感覺?”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和祁野在一起時,全程都是我在付出,他享受。
我好像也從未感受過一絲戀愛的感覺,支撐我的,全是為他治病的信念。
我回答不上來。
房間內瞬間陷入了沉默。
倏地,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顧燁拿起一看,道了聲有急事,便先走了。
他剛走沒一會,阿姨上來告訴我,有人找我。
我下樓一看,是祁野。